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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多喝两杯shot,没想像中困难。
暗se昏h系的灯光,让每个人的脸都自动模糊,甜香的水果气息,让酒jg藏匿其中,柳盛竹高高举杯。
「敬去你妈的世界、去你妈的si男人──」
咆啸失序的高尖怒吼瞬间被重金属风格的音乐打散,周边的人高谈阔论,随即掩过柳盛竹不满的言语。
独留下她脸上忿忿不平的表情。
小周末前的夜晚,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彻夜狂欢,纵使只是个东区小酒吧,晚上八点就已经挤满各方来的人cha0,就连店门口外的骑楼也是塞得水泄不通。
「唔、呕……」
从店门一开就入坐的柳盛竹,面前的小圆桌塞满了高低大小不一的各式酒杯,饶是调酒师、服务生忙里偷闲,想办法ch0u空在各桌打游击收拾,柳盛竹的桌上却像是永远都没空过一样。
「朱英松,你、这个!臭男人──」柳盛竹奋力地拍击身旁的小沙发软垫,独自一人前往酒吧的她,情绪逐渐失控,「我、呜哇哇哇哇!」
h汤下肚,柳盛竹泪腺终究还是溃堤,她如同没讨到糖吃的小孩,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原先得t的妆容马上si无全屍,让柳盛竹的脸成了只小花猫。
「嘿,宝贝,什麽事哭得那麽伤心?」
独自前来酒吧的柳盛竹,身旁的小沙发还有些空位,一个男人见猎心喜,y是挤到柳盛竹的身旁,手轻佻地0到柳盛竹的腰间上,「有什麽事可以跟哥说,咱们啥都能商量。」
「宝贝,你累了吧?」男人浓情密意地半催半哄,腰间的手也越来越不安分,逐渐往大腿下滑,「要不哥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
「啪──」
清脆俐落的巴掌声响透了整间酒吧,男人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看似温顺乖巧的柳盛竹,周遭其他桌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地将自己的椅子往前挪动,深怕遭受波及。
「朱、英、松。」柳盛竹咬牙切齿,语气无不是愤怒,「你这个ga0小三的贱男人。」
「我绝对要让你好看!」
柳盛竹随手抓起桌面上其中一杯酒,顺势就泼到眼前这名男人的脸上,「去si吧──」
「妈的,你这个疯婆子!」前来搭讪却没得到甜头吃,反倒还被羞辱的男人,火气高昂,「你要怎麽赔我?」
「你才怎麽赔我!」柳盛竹不甘示弱地大吼回去,闹得男人的耳膜阵阵生疼。
眼看事情越演越烈,其中一名调酒师前来充当和事佬,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先生,不好意思,她喝醉了……」
「什麽?」男人眼看调酒师卑躬屈膝,忍不住抬高姿态,「喝醉了就可以这样?」
「喂──你们大家来评评理喔!喝醉了就可以这样泼酒啊?这什麽烂店啊!」
「先、先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眼看男人得寸进尺,年轻的调酒师急得两手不停左右摇摆,赶紧表明店里的立场。
「哼!要是没赔我这套衣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男人冲着柳盛竹大放噘词,他得意洋洋地昂起头颅,由上往下睥睨地望着,蜷缩在小沙发上,眼神逐渐开始涣散迷茫的柳盛竹,「谁泼的,谁负责。」
「欸,如果我说全部负责呢?」一直待在黑暗角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杨玉湮走向前,笑眯眯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你这是地摊货,依我看,整身行头加起来应该不到一千元吧?」
「什麽一千元,你这个不识货的臭nv人!」男人气急败坏地挥拳,运用自己的身高优势给予压迫,「眼睛是瞎了吗?,这可是拉抠私提欸!」
「嗯?鳄鱼的头转错边了吧?仿的?」栗se头发的杨玉湮用手轻轻一拨肩膀上的大波浪卷,气定神闲地说着,对着眼前胡乱拼凑的服饰摇头叹气,「还有……想要混搭不是不行,但你这样穿很台。」
「台你妈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男人的面子挂不住,随即恼羞成怒,「b1a0子、贱货,看我怎麽修理你!」
他伸出手,正想给杨玉湮好看,未料,杨玉湮侧身一闪,男人重心不稳,一个狗吃屎地跌在小沙发的软垫上,他抬起头,还想反击,杨玉湮拿出了手机,显示正在录音,「依照民法以及刑法,你……」
「c尼马的这什麽破烂酒店,老子要走了!」男人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边,年轻的调酒师,小声却坚定地开口,「先生,你还没付钱。」
「g──」
没理会门口的那团混乱,杨玉湮笔直地走到柳盛竹的座位旁,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喂,小妹妹,该回家了吧?」
「呜、呜……」柳盛竹不停地啜泣,看见旁边不少男人眼里,可说是我见犹怜,但杨玉湮则是开始感到头疼,「你家在哪?」
「台北市、松、松,嗯……」脑子里浑浑噩噩,柳盛竹对於杨玉湮的问题回答得颠三倒四,「十楼?十一楼?」
「总该有手机吧?」杨玉湮不禁有点後悔当出头鸟,莫名其妙揽下这个非亲非故的小麻烦,「你家电话呢?」
然而,柳盛竹的脑袋已经完全泡在酒jg内,她不像刚刚盛气凌人,反而像是个寻找温暖的小动物,倚靠在杨玉湮的手臂旁,「唔,好香……」
她心满意足地蹭在杨玉湮身上,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瞬间就睡着了。
「这小妹妹是不是太夸张了。」杨玉湮忍不住自言自语,但她也不放心将柳盛竹单独一人丢在酒吧,毕竟刚刚柳盛竹醒着都有男人想来偷揩油,要是放任不管,绝对会被人捡屍。
「小姐,结帐。」望着柳盛竹桌前的一团凌乱,杨玉湮掏出信用卡,眉头皱也不皱,「一起算。」
服务生匆匆走来接过信用卡,杨玉湮一甩头,将两个人的东西都揽在手上。同时让柳盛竹枕在她的肩膀,随即将她搀扶起身。
意外地还蛮轻的。
杨玉湮有些讶异,接过服务生手中的笔随手一签,将发票和信用卡扔进包包内,回眸确认所有东西都拿在手上後,她推开了酒吧的门,顺手招了辆计程车。
「小姐,要去哪?」
「嗯……」
坦白说,这也是杨玉湮目前最烦恼的问题。
「唔呜呜──」
望着身旁的柳盛竹,杨玉湮不禁一脸无奈。
说也奇怪,明明她已经好好地将她安置在饭店的床铺上,随手写了个字条正想离开,但柳盛竹却像是失去依护的小狗崽,发出了哀鸣的哭泣声。
che前,虽然饭店服务人员的态度表面上泰然自若,不过她还是不经意地瞥见服务人员微微上扬约莫五度的嘴角弧度。
喂,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笑得那麽暧昧是怎样啊?
然而,将柳盛竹单独一人丢在这,其实杨玉湮多多少少也是不放心。
纵使房门可以上锁,但谁知道眼前这个小妮子会不会突然发酒疯胡乱冲撞。
看来今晚只能待在这了。
杨玉湮在心里默默庆幸,还是这是kgsize的大床,就算同床共枕应该也不会互相g扰。
坐在床铺的另一头,杨玉湮贴心地将刺眼的白灯转为柔和昏h的夜灯,同时无聊地转开电视乱转。
「朱英松、朱英松……」柳盛竹口齿不清,杨玉湮凑上前,正想听柳盛竹在说什麽时,柳盛竹却半睁眼眸,抡起袖子,「唔,今晚你别想逃。」
「啊?」杨玉湮还处於错愕状态,柳盛竹已经一把熊抱杨玉湮同时蹭在她软绵绵的x部上,「奇怪,你的x肌怎麽变软了?最近没运动吗?」
「我、是、nv、的。」杨玉湮磨着牙齿说着。
欸欸,这小妮子是怎样啊?x部、x肌,傻傻分不清吗?
好歹她是大d小e耶!
居然说她是男人的x肌,未免太失礼了吧!
「唔嗯,你当然是我的……」然而,酒醉後沦为耳包的柳盛竹,却误把nv听成了你,现在笑得傻兮兮,简直跟个笨蛋没两样,「你今天不回家陪你老婆了吗?」
「你!」杨玉湮不禁为之气结。
小三?
ga0什麽啊!
g麻不好好珍惜自己?
「朱英松,不要离开我……」柳盛竹再度撒娇,这次她埋首在杨玉湮的肩窝,「当初是你面试我的啊,你说我很单纯,为什麽现在都不理我了?」
「小姐,你认错人了。」杨玉湮开始深深地懊悔,刚刚为什麽不直接走人,留下来反而让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这、这小妮子在那胡乱0,这可是非礼啊!
「唔,英松,你变成nv生了吗?」柳盛竹的狼爪倏地按压在杨玉湮x前的柔软,憨厚地咧嘴,「nv的也好,不会怀孕!」
「笨、笨蛋──」
杨玉湮还没出言制止,柳盛竹已经开始津津有味地t1an着杨玉湮的耳轮,顺着上缘一路t1an到耳垂,杨玉湮纵使想挣扎,但看似瘦小的柳盛竹,力气却出乎意料地大,无论她怎麽扭动,柳盛竹始终将她压在身下,不给她一丝半点逃离的机会。
「呼、呃……」杨玉湮彻底t会到什麽是眼神si了,这小妮子看似年轻,怎麽b想像中还会啊?
而且还是训练有佳的那种。
更糟糕的是,柳盛竹略微冰凉的小手已经拨开她小洋装,同时探入搜索。
「不、那里不行。」杨玉湮微喘着气,对於自己的动摇感到不可思议。
原以为经过败犬nv王的生涯,早已对感情还有生理慾望逐渐淡化,然而,柳盛竹的别开蹊径,还有绵延不断的挑逗,却让杨玉湮封闭多年的q1ngyu蜂拥而至。
宛如蝴蝶破茧般,让她的慾望如同猛兽般排山倒海而来,杨玉湮的防锁线一点一点地往後退,当柳盛竹充满酒味的嘴唇凑来,她的理智已经完全失控。
「呼噜……」
时间彷佛画下静止线,柳盛竹突然停止动作,枕在杨玉湮怀里睡得十分安稳,彷佛刚刚的一团混乱只是场梦一样。
「你──」
杨玉湮觉得自己彷佛被戏弄了,她咬着下唇,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百感交集。
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要走为上策。
但……一想到回家後的情景,杨玉湮顿时又不想离开了。
算了,就留下来吧。
替柳盛竹将棉被拉拢,杨玉湮迳自去卸妆、洗澡,当她走出来时,原先靠在床边的柳盛竹,呈现大字型的模样,非常恶霸地占据了整张床。
「喂!」杨玉湮又好气又好笑,她努力地将柳盛竹推到一旁,钻进棉被後,柳盛竹的手却不安份地环在她的腰际,偷吃了她好几口豆腐。
顽强反抗许久,杨玉湮最後索x放弃。
反正这小妮子只是把她错认成什麽猪鱼松的,更何况,两个nv人睡在一起又会怎麽样呢?
其实跟高中毕业旅行睡大通铺的感觉一样嘛!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杨玉湮闭上眼皮,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好软喔──」
杨玉湮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欢快的赞叹声响,而且还有只手在闯关,试图0进棉被里。
「我还想睡……」浓浓的睡音传出,杨玉湮闷闷地说着,讨厌,今天是周六,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为什麽要被个来路不明的小妮子吵醒啊。
「没关系,你睡啊!」柳盛竹丝毫不介意,她好奇地东00西00,而且还不住啧啧有声,「姊姊、姊姊,你几岁啊?」
啪机。
脑袋的理智线瞬间断裂,这小妮子是脑袋有洞吗?怎麽会直接问nv生的年龄啊!
「姊姊,你不说吗?」柳盛竹对於眼前的美yan大姊姊充满了许多问题,不过对於自身怎麽来这,倒是不太在意,「姊姊,你的x部感觉很bang耶,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什麽?」杨玉湮不禁错愕。
「姊姊没说话就是不反对罗?」柳盛竹非常自动自发地拉开棉被一角,开始不停地sao扰杨玉湮,即便杨玉湮想要阻挠,但睡饱的柳盛竹,力气b起昨天酒醉时更大,还没清醒过来的杨玉湮,简直就是只待宰羔羊,任由柳盛竹玩弄。
「姊姊,你好se喔!」
「咦?」
没带换洗衣物的杨玉湮,洗澡後,自然而然就是穿上饭店内所提供的浴袍,然而,没有贴身内衣k的遮挡,滑落的浴袍流露出大幅的春光。
「姊姊、姊姊,你这是在se诱我吗?」柳盛竹眨眨眼,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按在杨玉湮的肩膀上,缓缓滑落。
「喂、喂,你别太过分了。」杨玉湮这下彻底清醒了。
眼前这小妮子根本就是个……
大、变、态!
她到底为什麽要捡这个麻烦回来啊──
「停,我说停了!」
杨玉湮狼狈的东躲西闪,然而,柳盛竹的狼爪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两人因此在超大尺寸的软绵床铺上打滚起来。
衣着整齐的柳盛竹占了极大的便宜,纵使杨玉湮不停地拉拢松开的浴袍,但柳盛竹总是有办法趁机扯开。
到最後,杨玉湮气喘吁吁地用双手怀抱在x前,盖住浴袍,si守防线,打定主意不让柳盛竹有机会再吃她豆腐。
昨天酒醉也就算了,为什麽醒来更夸张啊!
「姊姊,你好小气喔。」然而,不懂得看人脸se的柳盛竹,偏偏还在旁边火上加油,「让我看一下又不会少块r0u……」
「谁、谁要给你看啊!」杨玉湮灵敏地从床上一跃,或许是感受到自己的处境备受威胁,杨玉湮的肾上腺素急速攀升,她飞快地抓起沙发椅上的衣服,瞬间就冲进浴室,反锁在内。
不过,这一点小小的反抗举动,丝毫不能阻止柳盛竹继续她的变态行为。
「姊姊、姊姊!」
柳盛竹拍打浴室玻璃,同时在脸贴在上头,彷佛正在上演恐怖追击片。
「吵si了──」杨玉湮急急忙忙地帮自己换穿衣服,即便小洋装沾染昨天在小酒吧的气味,杨玉湮根本不在乎。
只要能先把衣服穿上,什麽都好。
「姊姊,你要是继续躲在里面,你会後悔喔?」即便杨玉湮没搭理柳盛竹,她没有半点气馁的神se,反而老神在在,像是掌握了杨玉湮的大弱点。
「我不换衣服才会後悔。」隔着一堵玻璃墙,杨玉湮总算放下一百二十个心,不再像刚刚那样惊惶,逐渐恢复泰然自若的模样。
「可是……姊姊的内k在我这里耶?」当柳盛竹笑容满满地说出这句话,杨玉湮正好遍寻不到她的紫se蕾丝内k,她的脸瞬间刷红,怒气冲冲地对着门口大吼,「你这个臭小偷!」
「咦?我跟姊姊说过,你不出来会後悔的啊!」柳盛竹发出无辜的嗓音,不认为自己有错,「姊姊,是你不听我的话耶?」
「废话少说,还不快点给我!」眼看柳盛竹是如此无赖的nv孩子,杨玉湮的怒气值节节上升,只差没有表演怒发冲冠了。
「姊姊,你不开门,我怎麽拿呀?」柳盛竹嘟着小嘴,满是委屈,「人家又不会隔空取物,姊姊好凶喔!」
杨玉湮自知理亏,她的声量恢复正常大小,闷闷地开口:「……从门缝拿给我。」
但是,柳盛竹才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就在杨玉湮的青葱玉指即将拿到内k时,柳盛竹运用全身的重量撞碰在门板上,杨玉湮没站稳,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杨玉湮的脑袋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後悔的大概就是昨天招惹了眼前这个小麻烦了。
「嘻嘻,姊姊安全降落喔!」
「呃?」
回过神,只见自己躺卧在柳盛竹的臂弯内,明明柳盛竹看起来小小一只,但力气和反应却是不容小觑。
「姊姊,给我一点奖赏嘛!」柳盛竹眨眨眼,一边偷笑,杨玉湮似乎是吓傻了,没说半点话,柳盛竹的手则又开始不安份地杨玉湮的身t上游走,同时露出欣羡的神情,「哎唷,要是我有姊姊的身材就好了!」
「别、别乱0。」被柳盛竹这样捣乱,杨玉湮总算回过神来,「内k还给我。」
「姊姊给点奖励,人家马上还你唷!」柳盛竹t1ant1an舌头,活像是只蓄势待发的小野兽,随时准备发出攻击。
「……你先给我下来。」
杨玉湮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两个人的姿势非常不妙,柳盛竹又再一次分开她的双腿,而且一只手按压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手在她身上乱0。
但,柳盛竹的乱0却又不像是小孩子在胡闹,反而很有技巧,惹得杨玉湮又隐隐有些上火了。
不妙,这真是太不妙了。
「姊姊的x部有d耶!」柳盛竹巧言笑兮,手指滑动,像是在弹钢琴,「姊姊,我发现了,你怕痒喔?」
「别、别闹啦,哈哈哈──」就算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但杨玉湮怕痒的毛病却从来没有改善过。
之前的男友就这样打趣过她,说她彷佛是个小nv孩,随便挠挠就会笑得前俯後仰、乐不可支。
「呐,姊姊,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吧?」柳盛竹t1ant1an杨玉湮的细neng的脖子,眼神充满慾望,彷佛是个贪婪的x1血鬼。
「……我不跟有ai人的人沾惹在一块。」杨玉湮的声音很小,但却说得非常笃定,没有半点犹豫,「尤其是小三。」
听到小三这个名词,柳盛竹的眼神一呆,似乎没想到杨玉湮会说出这些话,她抿着下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
「喂,离职吧。」杨玉湮没理会柳盛竹落魄的容颜,反而选择趁胜追击,「他有什麽好?」
「你、你又知道什麽了!」刚刚嬉闹的神情荡然无存,柳盛竹的眼里燃着熊熊的烈焰,就算为ai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辞,「他可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是、喔?」拉高的语气和刻意的一顿,杨玉湮摆明就是不相信柳盛竹的说法,「原来背着老婆在外面偷吃是好男人?」
「他才不是偷吃!」
「所以是光明正大得吃?」
杨玉湮摇摇头,果然小nv生就是好骗,别人随随便便一拐,就自愿落入火坑,即便被烧得粉身碎骨,依旧无怨无悔。
还好自己已经逃离那种ai做白日梦的年纪。
然而,看着眼前的柳盛竹,她实在是不放心不下。
一个娇滴滴的小nv生,虽然刚刚像个大野狼一样调皮捣蛋,但杨玉湮隐隐约约觉得这只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机制。
外表就算装得坚强,笑得无忧无虑,但实际上却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拿起柳盛竹随手搁置在地上的内k,杨玉湮慢条斯理地穿上,接着,她走出浴室,不顾柳盛竹蹲在地上发脾气,迳自拿起了放在化妆台上的小提包,ch0u出一张名片,回到浴室塞到柳盛竹的手掌内。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事可以连络我。」就算刚刚被柳盛竹乱七八糟地胡闹,杨玉湮尽是前嫌,反而大气地开口,「好好的nv孩子,别跟人家当什麽小三。」
抛下这句话,杨玉湮潇洒地离开房间。
即便将来不会再见面,但杨玉湮还是衷心希望,眼前的小妮子能够开朗地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娇软地攀附权贵。
毕竟,靠山山倒,靠自己还是最好。
这是杨玉湮用过往惨痛的经历所换来的教训,小妮子并不傻,应该可以b当年的自己聪明多了吧?
忧郁星期一果然不负其名,早上刷卡时,杨玉湮瞥到不少打着哈欠,看起来疲惫万分的同事,至於她,反而期待能够超级投入工作,希望能够藉此忘记某些事情。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而且将来应该也没机会再见面,但杨玉湮还是忘不掉那个x跳脱的小妮子。
一时冲动给了她名片,也不知道那小妮子有没有办法从三角畸恋中跳脱。
「副理、副理!」
「啊?」
还在思索那个小妮子,杨玉湮的思绪却猛然被人打断,转头一瞧,只见人资部门的小nv生兴冲冲地跑来,「已经开始在帮你安排面试了喔,副理的时间表给我吧!」
「好好,我等等ail给你。」杨玉湮露出官方的笑容,简单打发人资小nv生後,随即叹了口气。
可恶,ga0什麽,明明是个一面之缘的小妮子,为什麽会这麽在意呢?
心不在焉地点开电子信箱,明明周末是放假时间,但总是有些拚命三郎假日继续处理公事,简直就像是工作机器人一样。
寄出最近有空的排程给人资小nv生以及指示其他同事相关要处理的事务後,杨玉湮过没多久就被各个高层们轮流抓去开会,一连串的马拉松会议,简直就要让杨玉湮喘不过气,不过还好中间穿cha的面试空档可以让杨玉湮稍稍喘息。
「副理,这是笔试资料,还有这边是他的个人资料。」
一天的时间面试了三个人,然而,表现却是差强人意,不是经常离职,就是说话打高空,跟部门需求人员相差甚远。
好不容易周一结束,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杨玉湮拖着提包回家,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了,但却毫不意外地听到大吼大叫的抱怨声,「si去哪啦!nv孩子这麽晚回家,是欠人在小巷子g是不是?」
默默无语地飘进客厅,扳着晚娘脸孔的後母,正端坐在沙发一家之主的位置,竭尽所能地发出各种言语攻击,「告诉你,我可是阿基的配偶,我有合法继承权,别以为你是他nv儿有多厉害!」
「……妈。」
「别叫我妈,滚!」
话一说完,後母踱着大步离开,整个地板像是被恐龙踩过一样。
呵……果然吗?
杨玉湮拖着步伐走进自己的房间,连妆都没卸,就迳自躺倒在床铺上,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好想搬出去住啊……」
在公司里头威风凛凛的副理,在家里不过是个被亲情债勒索的nv儿。
即便杨玉湮抗争过,但年少时的失足,让父亲极度不放心,更可笑的是,只准父亲娶後母,不准nv儿有新恋情。
不同於其他朋友们半开玩笑半抱怨地嫌弃家中父母在办什麽三分钟相亲之类的,杨玉湮的父亲杨俊基却是严格管教杨玉湮的一言一行,不准她再传出任何流言蜚语,就连她想自己搬出去住也是百般阻拦,说什麽会让杨家门面丢脸之类的。
物以类聚,一大家族各怀鬼胎,就连堂、表兄弟姊妹也是乐此不彼地搅和其中,不是使绊子,就是想办法挖陷阱让别人跳。
还好杨玉湮逃得早,第一次摔跤完,很快就离开家族企业,而不是继续沉沦其中。
纵使如此,杨玉湮还是渴望ai情,不过,出社会後的恋情远远不像学生时期单纯。
收入的大小,观念的差异,是不是要结婚生子,还有双方家族是否合称,转而变成了层层阻碍,让原先可能促成的恋情在原地踏步,最後消弭无踪。
仔细想想,学生时期的纯纯恋情,有些地方看似愚蠢,但至少是最幸福的时光了。
睁开眼,杨玉湮想办法从舒服的床上撑起身t,y是洗澡把自己打理乾净,才刚走出浴室门,就听到不怀好意的声嗓调侃,「杨副理,这麽晚了还不睡啊?是不是夜晚的生活很丰富啊?」
「堂哥。」杨玉湮感到倦怠,但面对眼前这个像是只老虎,随时将人生吞活剥的大堂哥,可是万万不能卸下心防,「不好意思,明天早上我还要上班,请让路。」
「怎麽,周六彻夜未归,该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杨奇昇啧啧称奇,上下扫视着杨玉湮,眼神充满了r0u慾,像是要把她剥光,「杨副理,男朋友行不行啊?」
「……谢谢堂哥关心,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杨玉湮斜步一踏,瞬间走出杨奇昇的掌握圈,随口敷衍几句,「听说堂哥明天要简报?」
「唷,杨副理不在本家公司,消息依旧很灵通啊?」杨奇昇满是笑意,一只手瞬间握住杨玉湮的手腕,「杨副理,在外面这麽多年,有什麽可以指点堂哥的?」
「……堂哥,请放手。」杨玉湮的声音沁着寒冰,口气冷冽。
「哎唷,杨副理,堂哥的简报有些地方不懂,还是请杨副理到我的房间赐教,咱们漫漫长夜可以好好谈谈。」
正当杨奇昇的手揽住了杨玉湮的腰间滑动,正准备要往其他秘径探索时,说时迟,那时快,杨玉湮先是转动手腕挣脱杨奇昇禁锢她的手,再来则是仿效泥鳅般的滑溜,瞬间就移动到杨奇昇的三步之外,「堂哥,我想小表哥应该知道该怎麽处理。」
两虎相争必有一失,充满权力慾望的大堂哥,斗上y险狡诈的小表哥,至少可以费些时间让他们相抗衡,而不要让他们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杨玉湮着实不懂,明明已经避嫌到非关连企业从头开始,但家族里的每个人个个却对她投鼠忌器,像是在防范什麽一样。
「杨副理,那就……晚安了。」或许是知道继续待下去没什麽好果子吃,杨奇昇打退堂鼓,不再用身高以及言语压迫,他率x地转身,随即就消失在幽暗的长廊之中。
纵使刚刚表现得超级镇定,但杨玉湮的腿还是微微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