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两天给酒店服务台打过电话,说那个服务员这几天就会回来。」
事情的经过瞭解清楚了,沈清澜的心中也就没有了疑惑,和李博明一起走进了宴会厅。
「咦,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方彤见到相伴回来的两人,有些惊讶。
沈清澜笑笑,「我出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洗手间的他,就一起回来了。」
「哦。」方彤没有起疑心,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似乎对沈清澜出去接了这么久的电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宴会开始了,沈君煜上臺致辞之后就是舞会,温兮瑶和沈君煜跳了一支开场舞。然后其他人在陆陆续续滑入舞池。
金恩熙握了握手,给自己加了一个油,才缓缓朝着丹尼尔走去,只是刚刚走到一半,就看见一个金髮碧眼的女人走到了丹尼尔的身边,显然也是邀请丹尼尔跳舞的,金恩熙的脚步一顿,随即又加快了,走到了二人的身边,将女人搭在丹尼尔肩上的手拿了下来,笑盈盈地开口,「这位先生不想跟你跳舞,你又何必死缠烂打呢。」
女人看了一眼金恩熙,眼神不屑,「你又是谁啊?」
「我自然是这位先生的舞伴。」说着还朝着丹尼尔抛了一个媚眼,「你说是不是,亲爱的?」
丹尼尔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只是定定地看着金恩熙,金恩熙也不管金髮碧眼的女人还在这里,拉着丹尼尔就滑入了舞池。
「这位先生,我知道我很美,但是你也不用这样盯着我看吧?」金恩熙调侃丹尼尔。
今天的这身连衣裙后背是镂空的,露出了她后背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丹尼尔的手轻轻地放在金恩熙的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腰间动了动。
金恩熙眸光一凝,靠近了丹尼尔,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亲爱的,没想到你是这样性子急的人,不过我喜欢,等这场宴会结束,我们可以继续交流啊。」可以咬重的「交流」二字,其中深意并不难懂。
丹尼尔眼底的亮光忽然就黯淡了,轻轻地推开了金恩熙,「刚才谢谢这位小姐解围,我有事,不跳了。」
金恩熙一楞,看着忽然变脸的丹尼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心里却在暗暗窃喜。
丹尼尔从舞池中出来,兴致缺缺地看着宴会厅里的男女,看着大家脸上的笑意,眼底神色黯然,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金恩熙回来了,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上似乎有金恩熙的味道,但是金恩熙的后腰上有一块凸起的胎记,那个女人是没有的。
恩熙,你在哪里,现在是否安好,你可知我每天都在想你,要不是知道你还活着,或许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丹尼尔的眼底有些晶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酒杯,「先生,喝一杯。」丹尼尔抬头,就看见了刚才拉着自己跳舞的女人。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拉,很高兴见到你。」
丹尼尔看着眼前的这杯酒,却没有接,也没有开口,金恩熙淡淡一笑,「先生,认识一下而已,不用这么冷淡吧。」
丹尼尔接过酒杯,「丹尼尔。」他将酒杯拿在手里却没有喝。
「你是今天宴会主人的朋友吗?」金恩熙佯装好奇地问道,却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异色,靠得越近,她越能感受到丹尼尔身上发生的改变。
「是的。」丹尼尔可谓是惜字如金。
「好巧,我也是,我是沈清澜的朋友,以前沈清澜有个经纪人叫丹尼尔,是你吗?」
见对方认识沈清澜,丹尼尔的态度总算不那么冷淡了,「是我。」
「原来真的是你啊,刚才我是猜的,哈哈,我以前就想见见被誉为金牌经纪人的丹尼尔长得什么模样,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也跟平常人没有长着三头六臂。」
丹尼尔淡笑,「我现在早已不是清澜的经纪人了。」
「我知道,你是豪门公子嘛,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说你一个豪门公子,为什么要去做精经纪人的活儿?」
「我说是因为自己的爱好,你相信吗?」丹尼尔难得愿意跟人聊天。
金恩熙点点头,「自然是相信的。」她的视线在丹尼尔的身上上下打量,脑袋昏暗靠近了丹尼尔一些,「我觉得你很好,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你总不会拒绝吧?」
丹尼尔往后仰了仰,拉开了距离吗,「罗拉小姐,你说话我听的见。」言下之意,你不用靠我那么近。
金恩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坐直了身体,「那互相加个微信呗。」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看着丹尼尔。
丹尼尔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加好了微信,丹尼尔就想走了,这个女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他不是很想接触,从加了微信却不加备注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没有打算跟她再有联繫。
金恩熙眼底的笑意又浓了一分,见丹尼尔找了藉口离开也没有阻止。
「你就不怕你这样玩儿,以后他知道了生气?」沈清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恩熙转身,笑看着沈清澜,「嘿嘿,被你发现了啊。」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你回来了?」金恩熙一直想见丹尼尔,却不敢,也不能,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为什么却隐瞒?沈清澜有些不解。
「安,你可以理解我害怕了。」金恩熙的嗓音忽然低下去,有些失落,「他变了好多,而我也变了。」
「恩熙」
「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可以当做我在跟丹尼尔玩一个游戏,要是他能认出我那是最好的,要是认不出,那就当做是重新认识吧,反正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
「你小心玩出火。」沈清澜淡淡开口。
金恩熙挑眉,「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不是不看好你,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人理解为是试探,说明你不相信丹尼尔,丹尼尔知道了是一定会生气的。」按照沈清澜对丹尼尔的瞭解,生气就是必然的,「所以你还是尽快跟他说清楚吧。」
金恩熙沉思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游戏既然已经开始了,你就让我试试吧,我也想让丹尼尔知道其实我也是多面的,让他多瞭解我一点。」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金恩熙的恶趣味要是发作了,有的丹尼尔受的。
「放心吧。」金恩熙保证。
「澜澜,跟哥哥一起跳个舞吧。」沈君煜走过来,绅士地说道,沈清澜挑眉,将手放进他的掌心里,跟他滑入了舞池。
「哥,你好久没有跳舞了吧,技术退步了。」沈清澜调侃沈君煜吧。
沈君煜笑笑,「没办法,哥老了,年纪大了就跳不动了。跟你说一件正事儿,我打算让君泽出去了。」
「时间到了?」沈清澜反问。
「嗯,这几年的时间君泽成长地很快,比我预计地更快,现在也是时候让他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且沈君泽自己也快按捺不住了。
这几年,卢进才倒是有几分本事,将沈氏地产,不对,现在应该叫卢氏地产了,卢氏地产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倒是壮大了一些,不过也有限,毕竟沈君煜和沈清澜一直关注着它,不可能任由其发展壮大。
「我已经注册一家公司,以君泽的名义注册地,将会是君澜新的合作伙伴,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了,剩下的要看君泽自己。」
「这件事你跟他说过了吗?」
「已经说过了,今天他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辞职,我也批准了。」沈君煜有些遗憾,沈君泽是块璞玉,他精心雕琢了,好不容易成了精美的艺术品却要送人,想想就有些
沈清澜一眼看透了他的想法,「既然是美玉,总要供人欣赏,而且他心情被压抑地太久,要是再不让他释放出来,估计美玉也也成了黑心玉。」
沈君煜笑笑,确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你倒是维护他。」
「虽然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但是毕竟是二叔唯一的血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给个机会改过自新了也就好了。」沈清澜神情淡淡,到了今天,她依旧不见得很喜欢沈君泽,但是看在老爷子和沈让的面子上,有些事情她也不会揪着不放,过去了就过去吧。「
一曲结束,沈清澜给傅衡逸打了电话,然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着傅衡逸来接她,傅衡逸的速度倒是快,才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你刚才就在这附近?」不然哪里会这么快。
「嗯,想着你应该快结束了,我就出门了。」傅衡逸温声说道,看了一眼沈清澜,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沈清澜皱眉,「我不冷。」
「不冷也穿上。」傅衡逸淡淡说道。
沈清澜微微一顿,立刻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气的男人,今天她穿了一件露肩礼服,露出了肩膀的大片肌肤。
沈清澜将衣服披上,看了一眼车子行驶的方向,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去哪儿?」
傅衡逸没说,只是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清澜也就不再问了,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远,看这架势傅衡逸是想带着她去夜游京城郊外?
等到车子停下来,沈清澜看着眼前的海滩,挑眉,「所以你是打算大晚上的跟我在沙滩上漫步?」
「不行?」傅衡逸反问,语气里透着一丝幽怨,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在不断下降,生安安的时候,沈清澜倒是说的好听,以后孩子出生了在她的心中最重要也是他,不会是儿子,但是结果呢,沈清澜已经无数次因为安安将自己丢下了。
傅衡逸无限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早生孩子了呢,就应该多过两年二人世界的,想起上次被老婆丢下陪儿子的经历,傅爷很心酸。所以明知道安安在家里等着沈清澜回去给他讲床头故事呢,偏偏带着沈清澜来海滩漫步。
「安安呢?」沈清澜首先想到的不是浪漫,而是担心家里的儿子,她每天都会给安安讲故事,然后安安才会睡觉。
傅衡逸的脸有些黑,只是现在环境黑,看不见而已,他幽幽地看着沈清澜,「老婆,我和儿子哪个更重要?」
沈清澜闻言,只觉得更加好笑,「傅衡逸,你今年多大了?」竟然跟一三岁的孩子吃醋。
「你先回答我,我和儿子哪个重要?」傅衡逸今天是跟儿子较劲了,非要证明自己在沈清澜心中的地位比儿子高。
「你你你,你更重要,行了吧。」
「好敷衍,老婆,你还真的把我当做那臭小子来哄了。」傅衡逸一副深闺怨妇脸,只是天太黑沈清澜看清楚而已。
沈清澜心说你现在的智商比之安安也高不了多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在我心中比安安更重要。」为了家庭和谐,沈清澜觉得自己有必要哄哄眼前的男人。
傅衡逸听了这话,嘴角轻勾,「你今天我们就先不回去了,我好久没有陪你出来走走了。」
沈清澜看了一眼四周,海滩上来散步或者是夜游的男女倒是不少,但是穿着礼服出来的绝对就她一个,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礼服,「你就让我穿成这样出来跟你散步?」
傅衡逸帮她将外套整理好,确保不会有一丝春光外泄,沈清澜黑脸,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啊。
「有什么关係,没人会注意到你穿了什么。」
「安安一个人在家里。」沈清澜还是有些不放心年幼的儿子。
傅衡逸打断他的话,「家里爷爷和赵姨还有刘姨都在,哪里是一个人了,而且清澜,安安是个男孩子,已经三岁了,应该独立了。」
连吃醋都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冠冕堂皇,沈清澜对他也是服气,好吧,想想自己这一段时间确实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忽略了傅衡逸,那就先哄哄眼前的男人吧。
沈清澜看着眼前的傅衡逸,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有了主意,「傅衡逸,我们今晚住酒店吧,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