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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琪屁颠屁颠跟着柳絮去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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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内,座无虚席。

左严秋坐在观众席,眸扫着周围环境。

剧院不仅外面气势磅礴,内里的装修也很富丽堂皇。墙壁上凸起的雕塑,每一寸都书写着精美。满是国家风情的壁画下缀着奢侈华丽的吊灯,坠下的灯光明晃晃照着金色殿堂。

不过左严秋只是扫了一眼,视线便停在还拉着幕的舞台上。

两束暗淡的光打在偌大的舞台上,就好像是惊喜之前刻意製造出的落寞氛围。

看了眼腕表,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她很高兴能亲眼看到柳絮的耀目,也为柳絮高兴能站在如此大的舞台。

六分钟后,舞台的光变了,幕布随之缓缓拉开。率先出现在眼前的,是身着黑色礼服的柳絮,她手握小提琴,被两边乐团的成员围在舞台中央。

舞台上绚丽的光打在她的身上,莹白的皮肤在光下发出熠熠的光,连每根发丝都是那么的庄重高贵,举手抬足间,说不尽的优雅与贵气。

左严秋喉间溢满了激动。

那是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骑士对公主的守护,在三年里早已变了质,或是信仰,或是私欲。

喉间堵满的情绪是从心里发出的,心与口间满满当当,浓郁的是无言的感情。

随着柳絮的一声小提琴开场声响起,乐团成员也有了动作,台上顿时急竹繁丝,声声悦耳。

舞台上的光亮了,台下的光就暗了许多。

观众席密密麻麻的人头都暗成了一片,看不出有多少人。

柳絮说她不紧张是真的。

可是当知道左严秋就在台下时,柳絮心口紧缩,莫名想到:左严秋在看她。

开始前,柳絮不自觉去找那个女人。

虽然柳絮不愿意承认,可左严秋的出现,如同石子坠落湖面,多多少少掀起了涟漪。

那是沉静了三年的湖面,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动静。

不管怎么说,她爱过。

柳絮心里嘲笑地反问自己:白月光的杀伤力真的这么大吗?

观众太多,柳絮没有找到那个人。

正式开始后,她收起心思,全神贯注拉琴,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曲谱上。

不过在接下一首曲目的空当,柳絮的眼睛看见观众席后排中央,一道不明显的荧光在昏暗中滑下,像是人撩头髮时的弧度,而那抹如同流星一样纤细的光,是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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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会很快就到了结尾部分。

柳絮安排在倒数第二用来压轴的曲子,是她自己谱写的《盼秋》,这也是她和剧院方商讨好的,更是柳絮答应开演奏会的最主要条件。

曲谱不是来法国后写的,而是在生日过后的那天清晨写出来的。

当时只是想把快要死前的心态写出来,或许忧愁、或与激励,都是柳絮那段时间的挣扎。她自己就是那片叶子,随波飘逐又奋起直发。

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一首。这是她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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