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本修文,把清水版替换的新内容整理了一下,包括一点新文试读。3k隔章
新文不一定开,最近有看到一点新主线的讨论,怎么感觉我想写的主线这次都写了xd
一》
你摇头,声音仿佛也站不稳:“抱一会儿吧。”
陆沉安静下来,靠在墙边,任你贴近。
难得的酒醉状态,没什么呕吐的欲望,就是心头哽着口气,好像要喝火才能解渴。
“你近来身体好吗?”
陆沉安静地抚摸你的头发,他知道他现在只需要倾听就可以。人的重逢分很多种,抱薪种火不能算在其中。
他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在你耳畔布火。那会让事情的发展出现一些他无法预料的变化。
“反正,我不太好,”你喃喃道:“偶尔长痘,经期也不太规律,你知道的,我从前不这样……”
“嗯,有看医生吗?”陆沉耐心梳理你的长发。
“没有,”你幽幽叹气,抬眼努力观察陆沉的面容:“我可能是……”
你踮脚凑上去,对方不着痕迹避开,手放在你的肩头,随时预备控制你的动作。
“怎么了?”他低声道。
你大概是醉疯了,居然听到自己哭着说要看病,抽噎,而后是呜咽,哭得肩膀颤抖,手指因为酒精发麻。
陆沉缓缓“噢”了一声,耐心擦掉你脸上的泪水,附身询问:“所以,我是医生?”
你边哭边点头,被戒指硌得头晕。
“那你觉得,要怎么对症下药,才能让我面前这个小姑娘安静下来?”
“以色侍人……么?”你发现自己醉得舌根发麻。
“不,但很接近答案了……是以地事秦。”陆沉把戒指摘掉,附身捡起方才扔在地上的衣服。
以地事秦,譬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二》
陆沉经常这么穿,绅士、稳重、社交礼仪保持得一丝不苟。方才摘戒指时,你注意到他戴的原来是青金石那枚。
那是你去年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送他的,包边宽戒臂,嵌一颗青金石。你还记得那天晚上陆沉穿着棕衬底格纹西服,男人指骨修长,任你兴致勃勃为他戴上。
“这是第一次由女孩子给我戴戒指。”陆沉当时的神情你现在都还记得,新奇里带一点儿无奈的笑意,他轻柔地反握住你的手:“好巧,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了。”
那天睡前你们难得讨论了万甄,讨论时装在这个时代的意义。
现在想一想,大概因为两个人心里都想着一些事情,所以出口尽是言外之意。
时尚往往用感性的一面表现了它与大的社会风习、改革方向的暧昧关系。人则作为模特,去体验世界这件或合身或不合身的衣服。
“…有时候,正是因为无力改变境况,人才试着变换贴身的东西,以此换取心里的安稳。”陆沉含笑看你:“你也是吗?”
你撑着脸:“陆先生不是吗?”
你指自己的项链,长条石隔嵌石膏石,碎光璀璨,是陆沉刚刚帮你戴好的。
他摇头笑,覆过来把你的头发拨到耳后。
那晚的空气是墨色,和今天一样,你趴在他肩头说他戴青金石漂亮,戴石榴石也漂亮,又说想他,想他去年这个时候带你去看音乐剧,你们听那个长发意大利男演员用柔和的唱声向女主角示爱。
断续的话说得多,衬动作的频繁,也衬眼神的滚烫。男人沉默地望着你,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深沉而浓重,你受不了他这幅样子,仰着头去亲他的下巴。
三》
“我怎么小了?”你想证明,抓来他的手,用力往下攥了一下。
大概是被你攥疼了,陆沉很轻地吸了口气。他似乎被你激起了计较的心思,自椅子起身,把你轻柔丢进水里。
压力瞬间到来,溺水伴随呛水,水流涌进鼻腔,让人觉得晦涩。这种体积的水量足以让人溺毙,你模糊地在心里计算着压力和排水面积,水流搅动,陆沉有意要你喘不上气来。
“嗯,不小,”男人声音喑哑,笑意沉沉,像夜晚伦敦的泰晤士河一般把你拢紧,又被迫荡出一阵一阵的涟漪。
“所以才能现在在这儿。你明明什么都明白……”
他再度把你按进水里,让你在一片黑暗沉闷里,被迫回应他的话。
水质并不干净,他明明行贿多次,依然不肯使用规定的谈判方式,步伐暧昧,低徊,肮脏,但金钱的数目足够使让人目眩神迷。
这是一个惯于玩弄货币的商人,苦艾气息完全让你的脑袋变成浑浊的悬浮液,你只会一味听着他信手拈来的哄人把戏,像面对游走于权贵的达尔杜弗,如他所想交付自己的铃印。
四》试读·喝火令·1
夜幕四合,陆沉站在你旁边,停了片刻,也如你这样靠在栏边。
他轻轻将你拉近一些:“夜晚风凉,靠近点。”
袖口被顺势攥住,陆沉垂眸,看见少女正小心地望着他。
“您让哥哥去做什么了?”
“哥哥?”陆沉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稍稍俯下身,问道:“是指陆沉么?”
他向来把自己的名字念得恰到好处,“沉”字下压,矜贵又谦和。
你知道他说是哪个“陆沉”,但仍有些不习惯男人这样,适应了一下,才道:“嗯……我不知道叫他什么,他…比您小一些,只好叫哥哥。”
“那你叫我什么呢?”陆沉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在意。
“……父亲。”你低下头,怕男人看出你的心意。
“我还能称呼您什么呢……在外面,我叫您先生;在家里,我叫您父亲,都差不多的。”你轻声答他。
陆沉今晚实在不对,他竟然摸了摸你的脑袋。
大脑一片空白,你几乎是立即渴望地迎上他的手掌,那种温和的、属于长辈、跨越年龄段的抚摸,你已经想象了三年。
从春心萌动就开始了……
“私下里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毕竟我们并不是亲父女。”陆沉似是想到方才那声哥哥,道:“好孩子,你很聪明。”
哥哥这两个字为二十岁陆沉的来处,提供了一个暧昧又具体的证据。
他是他自己生的。
陆沉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快到圣诞,有什么愿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