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人来人往,习常仍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梵柔。
三年未见,她妩媚动人一如往昔。
她站在那里,就教人难移目光。
她本就耀眼冶艳。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强烈,梵柔转头看向他,她恰恰在灯光下,柔光加身,仿佛沐满了月亮的清辉。与他的窘迫不同,她从容地朝他举杯致意,露出一个婉转美丽的笑容。
习常很想走过去,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抵到墙上。他想质问她,怎能如此铁石心肠?不告而别却又如此风轻云淡?
她究竟有没有心?
不然为何能这样不动声色地抽身离去——在两人柔情蜜意的时候。
他伫立片刻,露出个苦涩的微笑,跟着部下去了二楼定好的包厢。
她样样都好,性格温柔坚定,做事滴水不漏。
除了不爱他。
她不爱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她就是这样一个可恨至极的女人。
二楼风光颇好,他临窗而坐,正好能看到她与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言笑晏晏。她明媚的笑成了一种刺眼的象征,习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那人是谁,是她的客户,还是她的新欢?一想到是后者,他就嫉妒得几欲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