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危险,你确定要去?”
记无措不知她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他虽为朝廷办事,却独善其身,从不爱多管闲事。不过蒙她相救之恩,虽然有武断之嫌,他还是颇费了一番口舌,认真劝说阿芷当下之计,还是趁早归家为上策。
不曾想阿芷油盐不进,十分执拗,丝毫不为所动。见她意念坚决,记无措知晓纵他再如何徒费口舌,也只是多说无益,心底那团莫名而不明所以的火气竟越烧越旺。
“之前承蒙你救了我,我这次还你清白,我们之间两不相欠。”说罢霍地站起身来,递给了她一枚令牌。便要告辞离去。
“相识一场,这个便送你了。”
让她且去自作自受,左右他已言至义尽。
见他面色不愉,再瞧着手上描金的令牌,阿芷除了莫名其妙,便是无可奈何。
她想不通他怎么了。
是她说话惹他不高兴了吗?
她总是这样,以前她也总惹宋轻绝生气的。
阿芷叹了口气,叫住记无措。
她走到他身前,将令牌好好交还到他手中,神情诚恳地道歉:“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我方才在想事情……不是有意要晾着你的,你救了我,我都不知该怎样感谢你。”
看着细声细语的阿芷,记无措本就无根无据的怒火消散了十之八九。他孤傲惯了,只垂眸应了一声,终于面色缓和了下来。
“相识这样久,还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阿芷瞧他神色如常,旁敲侧击,柔声问道。
“记无措。”
“喔,记大人。
“我们出去吃宵夜好不好?大人公务繁忙,想必也饿了吧?”
西域的风光一切都与中原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