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退了出去,重新关上了门。
孟今今理着衣襟,宋云期赤脚下了床,她正要跟着下去,低头看了眼床面,宋云期似乎一整晚睡觉就一个姿势,床面平平整整。
她又坐了回去,这么干净规整可不行。
孟今今跪起身,掀开了被褥,趴跪在床上将床褥弄乱。
身后异样的动静令宋云期回头,缓缓坐在圆凳上,看着忙活的孟今今,乱揉着床面,他眼眸动了动。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泰然自若如寻常一样,孟今今大概是想不到了,宋云期对床帏之事只知步骤,而事后是什么样子,他没有亲眼见过,更不会有人来告诉他。
脑中闪出了些许在东侧巷的画面,宋云期目光从她浑圆的臀部一路往上,停在她渐渐泛红的面颊和凌乱的发丝,眸光深深。
孟今今弄乱了床褥又下床倒了杯茶水回到床上,接着又下了床塞回薄被。她倒腾一通,身上覆了层薄汗,气喘吁吁,环视屋子一圈,见无甚不妥,呼出口长气。
而宋云期,仿若置身事外,悠然地喝着茶。
孟今今走到桌边刚坐下,宋云期便让下人进来了。
她喝了口茶水,侧眸眤了他一眼,自己急慌慌的忙活,他倒是悠闲。
虽下人看出了孟今今眼里的一点怨意,但在他们眼里,孟今今面颊绯红,气息不稳,而主子泰然自若,他们曲解了这个意思,想是驸马要胡闹被主子阻止,因而生了点怨气。
孟今今回眸时,刚好看到他们瞧自己的眼神暧昧得很,她顿时呛了下,拍着胸口咳嗽。
一只白瘦的手抚上了她的背脊,陌生的触感令孟今今惊了惊,咳得更剧烈,眼眸泪花闪闪,紧接着,那手轻拍着她的背脊,“慢点。”
小荟见她咳得更厉害了,帮她在胸前顺着气,“驸马,驸马,您没事吧?”
孟今今一开口就是咳,只要背上的那只手拿走她就没事了。
她眼眶发红,看了眼宋云期,微微动了动身体,示意他可以把手拿走了。但宋云期似乎没有理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停下。
从宋云期院里出去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孟今今伸了个懒腰,心力交瘁地自言自语地叹道:“总算过去了。”一想到接下去如果都像昨晚一样小意外不断,半条小命都要没了。
甩甩头,孟今今朝外走去,把小荟留在府里,她独自一人出了门。
踏出大门,她望了望天,有种好久没有在白天出过门的感觉。
坐上马车,孟今今虽然想好了,也顺利上了马车,可想到要去见他们,还是紧张地握紧了手。
她先回了家,站在门口徘徊了半天,惹来不少路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