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
“你说什么?跑了?”
周敏阴恻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衣,怒极反笑“你是说,一个彪形大汉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死鬼从手底下跑了?”
“是”紫衣低垂着头,极力抑制心中恐慌,不敢抬头看她。
“那人在哪?”
“那汉子收了钱,见事没办成也也跑了。”
闻言,周敏气结,胸口几度起伏不平,指着她的手抖个不停,自齿缝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废物!没用的东西!”
“小姐恕罪!奴婢也没想到那汉子生的人高马大却是个蠢物,轻易便被那小蹄子诓骗了。”紫衣闻言跪伏在地。
周敏闭了闭眼,强挖着胸腔噌噌上涌的怒气,“姨母那可知晓了?”
“看守的婆子已经去报了”
周敏颇为头疼的按揉着额角,道“那婆子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回小姐,安排妥当了。”
半晌,周敏放下手,眸光透着狠厉,“那走吧,去姨母那处瞧瞧。”
另一头,李嬷嬷母女二人正在谢氏跟前伺候,闻得此事,心下大喜,看着怒极的谢氏,心中又有些担忧,希望可以劝解一二,就听得下人来报表小姐来了,二人只得作罢,退至一旁。
周敏进来时,正见当晚看守的婆子跪在堂下,周敏给谢氏见了礼便在一旁坐下,旁听。
“昨晚你做什么去了,好好的人就这么给跑了?”
那婆子闻言,忙磕头回话,“老婆子晚间一时没撑住,睡迷了,朦胧中看到那小蹄子跟个汉子朝后门跑了,赶紧撵了去,可还是没追上,是老婆子没用,还望夫人饶恕。”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面色各异,紧紧盯着婆子。
谢氏目光沉若深潭,看着她,厉声道“你可看清了,那汉子长的什么模样?”
“天儿太黑了,不不曾看清,只知是个虎背熊腰的。”婆子伏身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嗫嚅应话。
“这淫妇!”
周敏见状,眸光不经意自众人身上滑过,对着谢氏礼道,“姨母,敏儿在柴房寻得这物,许是一时情急遗落的,看来那丫头早与人私通,有了蹿逃的心思。”
说着,命人将黄布包裹拿了出来。
谢氏看着里头的干粮用物,气的狠狠拍在案桌,桌上杯盏具是一震,端庄秀美的面颊带着丝狰狞,恨恨切齿道“追!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这淫妇找出来!”
周敏敏锐察觉到,绿蕊看到这黄布包裹后巨变的神色,不易察觉地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