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眼尾不易察觉轻震几下,随即别开眼,低声道“我也不知。他一向看我不顺眼,许是想作弄我也未可知。”
一时间两人均未说话,云水垂下眼角想了会,看向旬阳轻声道,“他··他不会因不喜就作弄你,这事许是有什么误会,我会去找他问清楚,若真如你所说,我代他替你道歉,行吗?”
这样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男人强撑的肩耷拉下来,心中那点期翼轰然倒塌,他甚至怀疑谢尧是不是在她身上下蛊了,无论发生什么她都站在他那边!他强抑住情绪,声音微颤,“为什么你这么信他,他监视你你都不生气!?”
少女点点头,“他并没有干涉过我什么”
男人哑然,喉咙干的发紧,他张了张嘴,忍不住道“要是···要是谢尧跟你要孩子呢,你不是最怕这个么?”
云水看着他拧眉想了想,“谢尧这人虽然看着混不吝,但他并不是这种人,否则像你所说,他知道我有孕定会将我关在国公府哪儿也不许去,只等孩子生下来作罢。”
“那你之前··”
云水打断他的话,“之前我也不是怕他,而是担心谢夫人对子嗣看重,我不想他为难,远离京城才是当时最佳选择。”
少女声音柔婉而清脆像一条潺潺的溪水流进谢尧心里,男人以肩相抵,侧靠在厨房外边的墙上歪着脑袋,墨黑的眸珠晦暗不明。
静待里面不再说话,男人直起身,走到门边,在门板上敲击两声,见屋里人齐刷刷看过来,男人唇角上扬,对着少女柔声道,“聊完了吗,跟我回去午休。”话是对着云水说的,眼神却透着嘲意,看向面色发白的旬阳。
旬阳看着少女秀眉微蹙收起一旁酒瓶,又对着自己说了什么,然后听话的起身牵住那人的手,站在光里同那人一点一点消失,他仍是坐在原处,脑中思绪纷繁杂乱,谢尧拿嘲弄的眼神充斥在脑海中,涨的生疼。
他以为自己将谢尧对她的隐瞒全盘告知会给他们之间筑上一道坚固不催的墙,可不曾想,墙未筑成却将自己砸个遍体鳞伤。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男人后仰着,头抵在身后的墙面,凉意丝丝渗进后脑却无法缓解疼痛的神经,他努力回忆少女临走前说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黑暗渐渐袭来,男人在酒精的侵袭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