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奴仆从旁院的屋内走了出来。
见到明楼纷纷垂首行礼。
对于这位嫁来将军府却三年不见,从宫里来的公主,下人们除了敬畏更多的还是惧怕。
毕竟把詹南王所倚靠的开国将军都不放在眼里,可见要不性子跋扈,要不就是新王心尖上的宝贝。
“哎呀!”
杏儿见着他们手上的东西,惊得叫出声来。
随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来。
染血的褥衫,满满一盆赤红的血水,谁人见了不心中一紧。
“公主殿下,待大人换好药您再进去吧。”
守在门前的奴仆挡在明楼身前,鞠着身怯怯的说。
明楼皱了皱眉,并未从那仆人所言,而是自顾自的往屋内走。
半靠在床榻上的孟峥赤裸着上半身,他额间微微细汗,薄唇早已失了血色。坚实的体肉青筋蔓延。伤口在右腹上,皮肉外翻很是狰狞。好在血流止住了,医官正单膝跪地为他包扎。
杏儿见不得这般场面,捂着口鼻撇过头去。
“何时伤的。”
明楼的声音唤得孟峥强撑着抬眼,他抬手示意医官离去。随手披上了身旁的外衣,将伤口遮掩。
“回皇城时突遇散兵团暗算,小伤。”
他像在伪装无碍,却也伪装的并不拙劣。
就像昨日他到皇宫接她一样。
若非亲眼所见者,谁人会相信英勇的孟将军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
“路上就受了伤,怎不直接回府休养,要先来宫中接我。”
孟峥没想到明楼会这样问。他又垂下眸,喉结微颤着。
这幅表情明楼熟悉,那日洞房他坐在自己身旁也是这样,她从红纱间看得真切。
想来自己的问题也是好笑。
前来皇宫向新王表忠心,即便不是孟峥,怕是别人也会这么做,
“自然要先接夫人回家。”
他从来是称她公主的。
这声夫人倒是唤得明楼的眸光闪烁了一瞬。
“杏儿,回宫拿最好的伤药给孟将军疗伤。”
“不必。”
他出声制止。
明楼投来的目光又让孟峥眼神闪躲起来。
“我的伤并无大碍。公主,无需挂心。”
“既然孟将军不需要,那就不用去了。”
言毕,明楼将杏儿支离了房中。
整个屋子,只剩明楼与孟峥二人。
血腥味被草药的淡香掩盖了寥寥,除了沉沉的呼吸声便静的可怕。
既然知道她在皇宫,而不是直接回将军府,想必孟峥是看到了自己写的离亲书。
明楼也不拐弯抹角,直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