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一句“就当你以前认错人了”就将过去几年的关系一笔勾销,让商庭衍十分不快。
他的字典里不允许错误存在,何况这错误是他人定义的,而他不承认。
手机上,他的姐姐,许星索的母亲,说许星索刚进许氏公司实习没多久,就把部门总监气得两回摔门而出,这个部门是待不下去了,正和他商量着将许星索调去哪个部门这事。
和秦沅那件事,没有和许星索的母亲讲,说出去,有损商氏和许氏两家的颜面。
商庭衍没有很快回复,只叹了一句年轻人果然麻烦,想靠这种方法,逼迫父母结束他的实习安排,好还给他自由吗?
商庭衍在联系人里找到了私人医生,把刚刚记下的药名发了过去。
“这药是干吗的,什么情况下会吃?”
对方回复得很快,语气彬彬有礼:“这是镇定用的,商总。用药情况很多,焦虑,抑郁,失眠,紧张,都可以使用。”
也就是说,商庭衍无法对号入座秦沅的真实情况。
“知道了。”他回复。
还是得问她,要听她自己说。
电梯升到他办公室的楼层,长长的一条走廊,偌大的办公室,厚厚的地毯消弭了一切声音。
商庭衍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如果是生病了,他真的不想秦沅一个人承受。
明明她稍微低下头,收回她之前说过的断绝关系的话,他能给的,比她自己挣的,要多得多。
秦沅回到工位,很快就将精神状态找了回来。
说来好笑,她在和商庭衍、许星索两人断绝了关系之后,再加上药物的作用,她觉得整个人清爽了很多。
不再经常想着性,那种从骨子里钻出来的痒意也被镇静住,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个盖子,挡住不让那些渴望涌出来。
不过,老天或许总是喜欢看人类的笑话。
比如这天下午,秦沅原本做完了工作,打算下班离开的时候,林子木忽然走过来,对秦沅说:“邬别老师等会儿要过来一趟,你帮着接待一下。”
秦沅第一反应是拒绝。
“佑佑呢?”她问,“或者,木木姐,你在的话也好。”
“佑佑刚过下班点就跑了,这丫头。”林子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以前表现很好啊,怎么这回怯了?”
“你放心,没什么事,资料我帮你审过了,就是签一份附加协议,电话里都说好,邬别老师过来签完字就走。”林子木说,“我家保姆今天请假,我得去接孩子。麻烦你。”
上司都这样说了,秦沅只能应下。
十分钟过后,秦沅站在电梯口,等到了和霄哥一起来的邬别。
邬别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别无二致。
站在电梯口,两人视线对上,又同时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