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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检查了车机,本体没有故障。岁岁说得没错,是频段病毒干扰了才暂时失控。”林时说着,腾出手摸了摸岁岁短短的头发。
“布加迪怎么会出问题……”林羽自嘲地笑,“都这样了你还不明白吗?财团家族,要放弃我们了。”
“财团放弃的是我,你还有希望。”林时的语气看似轻松,他随手拿起小桌上一串子弹项链,那好像是岁岁的私人物品。
“这是她的?”
“没错。”林羽若有所思地盯着两颗串在一起的子弹。
“这么有品味。”林时第一时间就认出那两颗子弹出自哪种枪支,送她这串项链的人用枪习惯和他们很像。
凌晨叁点果真有妈妈桑说的花火大会,岁岁似乎是被那些烟花闪到眼睛,又醒过来。
她仰头盯着林时,又看到躺在她身边的林羽,没忍住响亮地哭出了声。
她的悲伤爆发得毫无防备,泪珠一颗接一颗划过脸颊,岁岁死死揪着林时的衣襟,很快变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我——我做噩梦了!”岁岁眼底是一万分的惊恐,“我梦见你们不要我了,怎么都不肯理我……”
药效还未退,反而使她陷入一种深深的幻觉里。
在林时和林羽惊诧的注视下,她哭得打起泪嗝,话都说不完整。
“还好那些都是假的……唔,我,我……”岁岁抱紧林时,泪汪汪地盯着他,“我再也……再也不要和你们分开了……这里是涉谷区对不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看霓虹灯……”
林时和林羽发觉原来他们在岁岁心中,一直是某个(或某两个?)人的替代品。
记忆里的确没有她的踪迹,但她哭成这样,他们的心居然也会隐隐约约地揪起,并不好受。
林时什么武器都会用,什么古怪崎岖的地方都攀爬过,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却唯独抱着怀里大哭不止的女孩子没了办法。
他向林羽求助,林羽也手足无措地靠过来,轻声哄岁岁。
“别哭了,我们哪有……不理你。”
这一哄让岁岁哭得更大声了,她用拳头拼命打林羽,一边打,眼泪乱飞。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林羽握住她的手腕,边哄边求饶:“别打了,我受过伤,打到会很疼的。”
岁岁很听话,拳头到他胸口成了温柔的摸摸。
“受伤严不严重呀?”她带着重重的鼻音,眼泪还在往下掉,她在摸索林羽胸口陌生的伤痕,“是这里吗?”
“轻点,还没愈合。”林羽笑。
岁岁心疼得直掉眼泪。
“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打回来!”
林羽揩去她脸上鼻血的痕迹,又把岁岁的泪珠擦干:“别担心我,现在不许哭了,哭多了报仇就没力气咯。”
岁岁死死抿着嘴,可眼泪还是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她埋进林时怀里,看着那些数不清的弹孔和烧伤,闭上眼把林时的胸口弄湿了一大片。
“花火真好看。”她含泪,叹着气。
林时看着窗外生殖器主题的花火,一个巨大的阴茎飞上天空,炸出无数对女人胸部,看得他满头黑线。
“嗯。”他勉强附和。
林羽“噗”地爆笑出声。
“你亲我一下,我们就睡觉了好不好?”岁岁揉揉眼睛,她哭累了。
林时低头,迟疑片刻,吻在她嘴唇上。他知道岁岁很好看,如果是长发的样子,也难怪会有两个男孩同时爱着她。
岁岁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朝林羽伸出手。
“阿羽也要。”
林羽挤眉弄眼不情愿的样子,还是靠过去亲了她一下。
直到睡前,棒棒糖的药效还未消退,岁岁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好像抱着她的人还是以前那个温柔的林时,阿羽也能收起所有乖张和不羁靠在她身边,好像他们从没去过中子洲,也没有被迫分开,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他们真的像约定的那样,去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城市约会。
如果一切真如此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