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和楼竹溪此前贴了隐身符,但在寺庙前,裘千越用蛇头示意两人揭下符咒,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诚心一点吧。
进入庙中,前院是一方小池,几尾鱼在其中游动,波澜中能看出庙中的灯火通明。
不同于别处的喧嚣,这儿的闹是嗡嗡的,几处小殿中可见有人在跪拜,裘千越几人在殿中穿插。
她耳力很好,能听到有人祈祷家中平安,有人希望发财走运,有人默念着些有的没的……
寺庙中香火的味道一直在刺激着她的嗅觉,但她没在意,她只是看向殿外檐上悬挂着的阴阳八角铃,风吹来就会晃荡。
等回过神来,谢晋和楼竹溪已经跪在了殿中的蒲团上,她想提醒他们也许这座寺庙有问题,也许许愿会出现怪事,但看着这两人虔诚的脸,她也只是对着前方微微垂下头……
一夜无事发生,乘着日头微亮,三人准备回到旅店。
由于昨天已是花朝节末尾,今天街上早起摆摊的少了很多,也没什么人。
“今天之后禁令应当就要解除了。”谢晋说这话本意是想让裘千越别那么焦虑,说出口却发现怎么反而像在催促人一样,不由懊恼。
但裘千越没在意这些,她似乎从寺庙出来以后就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楼竹溪识趣地没再开口。
三人白天照旧在旅店度过,谢晋也没再出门,他们相隔一间屏障打坐修炼,裘千越也没到处爬来爬去,而是攀上窗椽,看外面的风光,她也不急躁了,就安静地呆在上面过了一天,饿了她会爬下来吃点肉干喝点水。
谢晋和楼竹溪早已辟谷无需再进食,但考虑今晚可能还得潜行,白天的时光便需要好好把握了。
修行前,他俩倒了足够多的肉干放在大碗盘子里,又倒了三碗水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才开始打坐。
夜色再次降临时,二人才睁开眼睛,同时看向放碗的地方,发现肉干吃得差不多了水还剩一碗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裘千越要是郁闷到东西都不吃了就说明真不对劲了。
裘千越见他们睁了眼,从窗棱爬下来,趴到谢晋怀里,尾巴尖虚虚搭着楼竹溪。
他们该思考今晚的行动了。
事实上,三人昨天不仅去了无一寺,趁着还没天亮,又去了其他几个相邻的庙,情况大差不差,就是名字不一样,有“无二”“无三”等等一溜排到了五,起名有够敷衍的。
裘千越吐了吐蛇信子,用头画出了一道门的样子,谢晋看了一下就知道了,“师姐,城门?”
裘千越点头,今天已经是禁令最后一晚,城门会不会发生有趣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