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咀嚼这个词汇的当口,刘明明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确实,物理服务器的限制很多,现在的互联网企业都在把数据放上云服务器,不仅成本低,而且灵活性大。你们也打算这么做吧?”
我感激地望了一眼刘明明,多谢她不着痕迹的解释。
“是的,”张楚洪回答:“我们计划把国内的服务全部搬上云,国外新开展的业务也会直接用云来做。目前正在咨询报价的阶段。不知道你们那边是什么价格?”
刘明明解释道:“这并不是我们的业务领域……”
过往在公司内处理过的数据飞速划过眼前,映照对面在充满宜家风格的廉价办公桌上,我抬起头,果断接过了刘明明的话头:“但是我们既然是校友,一定会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我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除去手机应用不算,国内国外云服务加一起,一个亿。”
“一个亿?!”张楚洪惊道。
“一个亿??????”刘明明也惊呆了。
张楚洪倾身向前:“你确定一个亿就可以全部搞定吗?”
刘明明刚想解释些什么,一听这话立刻闭上了嘴。
我想了想,肯定地说:“可以。根据你们具体的定制要求,价格可能有一两千万的浮动,但是我确定我们能以一亿元的价格为你们提供所有基础的云服务。具体的事项,我们可以带技术人员来详谈。”
“好!我们会把要求发给你们,请你们尽快给出报价。像你刚刚说的,时间就是金钱。”说着,张楚洪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们二人:“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来之前请直接给我打电话。”
刘明明已经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她熟稔地从包里也抽出一张名片进行交换。而没有名片的我窘在当场。
刘明明的反应相当快,她迅速抽出一支笔,将名片和笔一起递给我:“来小章,把你的电话写在上面,别让张总到时候拿着一大堆名片找我们也找不着。”
我爱这跟社会老油条!我今天欠她太多次了。
一走出大楼,刘明明就给我一个熊抱,在街边上开心得转起了圈:“我说过你有新手光环的吧!!一个亿!那可是一个亿啊!我都不知道卖云这么挣钱,难怪他们个个挤破了脑袋也想去e组!”
我也高兴地说:“我们只想卖给他一根针,结果他买了我们一整个钢铁厂!”
刘明明转累了,终于停下来,但还是兴奋地抓住我的手不放:“话说你怎么知道云服务的价格?”
“我在公司做了这么多年的财报,多少还是看见过一些数据的。我直接给他们报了我见过的最低价。”
“那……”刘明明试探着问:“最高价是多少?”
我想了想:“最高,我见过两亿。”
“这!”刘明明惊呆了:“你为了原价卖给他一根针,半价卖给他一座钢铁厂?”
“这根针算我们项目组的业绩,钢铁厂可不算。”我提醒道。
刘明明感慨道:“一天下来,我们小章已经是一名成熟的业务员了。那那个跨平台隐形推送的算法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老实回答:“因为我们没有。”
“什么?!!!”刘明明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