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浮顺着他目光看自己,身上的确狼狈不堪,雨和泥污秽得很。她转身绕进屏风后,倒不担心谢殿春会来…若他来,反倒方便出手。
屏风后有个大汤池,水面漂浮着应季花瓣,空气里都是鲜花的幽香,绿浮抽了自个儿的衣带,脱下衣裳跨入汤池中。
温热的水源漫上全身,紧绷了一日的精神似乎才得到放松,她靠在汤池壁上,还没完全放松,就听见一道脚步声从外传来。
谢殿春着那一袭月白袍子,一步步向绿浮走来。
虽说绿浮目的不纯,可与他才是初见,就这般一丝不挂在人眼前,她跟过的人也不多,有些紧张,出于本能地往水底下缩了缩,试图用水面花瓣遮挡住身子。
谢殿春在距离汤池三步远的地方就驻了足。他目光落在她的裸体上,看不出任何情欲,“魏潭明乃是皇商,家财万贯,他若是你表哥,怎的要你流落在宿花楼。”
他淡声说:“还是说,你在说谎。”
绿浮早已想好了应对法子,解释道:“我很小时便被送入了青楼,魏表哥是家财万贯,但他帮我是情分,若不帮也是本分。何况我还得知了他铺子里的秘密,他自更不会救我出宿花楼,还要对我施压。”
这话她编造得合理,魏潭明此人本就不善,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恶事做尽,对‘表妹’能做出这般事自然说得通。
可谢殿春将情绪藏得太深了,他俊朗的面上没有一丝异样,绿浮无法揣度他究竟有没有相信这话。
谢殿春静默着,绿浮心怀忐忑地看他,屋内的烛火跃进他眼里,闪着细碎的温光。
他开始迈步向绿浮走近,将那三步的距离拉得没了,才在汤池边蹲下,向她伸出手。
昨天复阳,没修上,现在才修的,拖着病体也按捺不住我的热情。今天的还没修,修完晚上23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