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锡元很快在起哄声里回去了，只有姜意舒跟林娴两个人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就说吧……”
“别说了别说了。”姜意舒直接捂住了耳朵。
她的心还在狂跳。
即便是一场游戏，这个吻也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她不敢擅自揣摩他的心意，但是沉锡元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又好像都在印证着那个不可能的可能。
事情好像又在朝着她没有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临近结束的时候，沉锡元宣布了一个消息，说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跟大家像这样聚会了，顿时引来了一堆人的疑问。
他举起了手中那杯装着清水的玻璃杯，“这么多年，疯也疯够了。差不多了，你们也消停点吧，都这么大年纪了，该干点正事了。”
众人也配合举杯，顺便起哄道，“元哥这是要去哪高就啊？”
沉锡元笑了笑，“打打杂而已。”
他一仰头，杯中的清水便流淌进了他的口中，然后随着喉结的一下滚动，被他彻底吞咽入腹。
“你在看他。”
旁边的林娴的声音吓了姜意舒一跳。
“我看到了，你盯着他的喉咙看了至少有五秒钟。”她倒是观察入微，让姜意舒不禁感叹她不应该做明星，而是应该去当狗仔。
“没有，我就随便看看。”姜意舒移开目光，淡定地说着。
林娴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脸狡黠的笑意，“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散场后，沉锡元按照约定送她回家，只不过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她没有开车窗，只是歪着头看着玻璃窗上的雨点发呆。
雨滴落在车窗上，划下一道水痕，又很快被后来的雨点覆盖了，所有的痕迹都融在一起，分不清谁先谁后。
车停在姜家大门口，她正要下车，就听到沉锡元叫住了她。
“姜意舒。”
她开车门的手一顿，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他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沉的，不过此刻看起来却少了些凌厉，他开口，却欲言又止，“你……”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接下来的话。
他忽然退却了，自顾自地微微摇了下头，“算了，没什么。”
“哦。”
姜意舒开了车门，拿着自己出门前带的雨伞下了车。
她撑着伞，在雨幕中走了两步，却又停住了。
“沉锡元。”她叫了他一声，转身，却发现他正隔着车窗望着她。
这次轮到他问她了，“怎么了？”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晚安。”
她还记得他上次的话。
沉锡元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昏黄的灯光下，那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好像也变得柔和了些。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