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抑开始和杭晚霰玩起了恋爱的游戏,他没事就喜欢赠与杭晚霰一些物质。
这些物质对于杭晚霰来说很昂贵。
她努力给自己洗脑,刻意忽视这种差距。
这段时间,杭晚霰成功沉浸在了爱河里,没有了亲情,有了爱情,就不会孤单了。
这种肤浅的幸福,使她从来没察觉到过,夏抑的不上心。
很快。
夏抑又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无聊,而他在无聊中,打发掉了漫长的时间。
他随便找个玩物打发时间,就像对待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平日里给她投食,给她买衣服首饰,叫她怎么打扮自己来迎合他的喜好,来获取一些满足感和掌控感。
就这样一个学期,他都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消遣了大把时间。
而杭晚霰从一个曾经是底层的娱乐会所女服务员,到如今变得光鲜亮丽了。
她每天的行头,让她的那位舍友都以为,她是一位白富美。
在这段恋爱期间,两人只有过牵手。
还是一种极为生疏将就的牵手。
后期夏抑以讨厌手汗为由拒绝掉了牵手。
杭晚霰每次靠近夏抑,夏抑都微微皱着眉排斥。
杭晚霰大概也明白了,她觉得一切都应该慢慢来,只要能够陪伴在夏抑身边,她就很快乐了。
寒假期间,杭晚霰回到了苏城。她没有亲人了,过年吃饭,也是对着杭老头的遗照,敬酒磕头的。
而夏抑依旧待在北城,他被要求回到了夏家老宅拜年。
夏抑内心感叹着,年夜饭吃得那叫一个精彩。
夏抑看了一桌子的亲戚,他们各怀鬼胎。
夏佳闻和自己弟弟夏佳诺出现了一些利益纠纷,他们兄弟阋墙已久,只是在过年的时候,维持短暂的和平。
这阵子过年过节的,夏家每天都暗潮汹涌。
而夏抑的小叔不敢惹夏佳闻,来惹了夏抑。他以为夏抑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夏抑在走廊遇到了小叔夏佳诺,他没有喊人。
夏佳诺走在夏抑面前,讥笑夏抑和他妈一样,是个神经病。
说完,夏佳诺不屑地撞了一下夏抑的肩膀。
那则惊动丑闻虽然被压下来,但是夏家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掩耳盗铃。
夏抑转过头眼神闪过一丝暴戾。
夏抑开始发病了。
在家族晚宴的时候,他直接掀了饭桌,让谁都吃不了饭。
“抱歉,我是个神经病,我要去吃药了。”夏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小叔。
夏家的人,也怕疯子捅人不用坐牢,便不敢对夏抑说什么重话。
只是夏抑的三伯母轻声抱怨了句:“大过年的,真扫兴。”
而夏抑受够了这种虚伪,没打招呼,准备直接开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北城的冬天,很冷很干燥。
车轮碾过松散的积雪,一路疾驰。
回到家中后,夏抑面对空旷的环境,和热闹的烟花声,开始神情恍惚。
夏抑头痛欲裂,夏佳诺如果没刺激他。
他今天不至于这么早发病。
杭晚霰打了通电话,祝他新年快乐。
夏抑忍不住戏弄她:“有什么可快乐的?”
“夏抑,你怎么了?”杭晚霰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没怎么了,你说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就轻松了。”夏抑语气嘲讽,带着一股厌世的态度。
“嘭嘭嘭……”
夏抑恍惚地望着落地窗外炸开的烟花,它们绚丽而璀璨绽开于夜空中。
他没有吃药,耳鸣越来越严重。面前的烟花,开始变得扭曲。
夏抑挂掉了电话。
杭晚霰打了几通电话,夏抑根本不接。杭晚霰想到夏抑家里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这么不对劲。
夏抑平时没有对她倾诉过任何关于家里的事情,她只是网上搜索过一些,或许并不可信。
可是杭晚霰还是忍不住相信那些传闻。
杭晚霰当即买了最快去北城的机票。
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赶到了夏抑住的公寓的门口。
此时的夏抑,刚刚吃了药,躺在沙发上睡得很迷糊。
他打开门后,之间杭晚霰扑了过来,“夏抑,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了。”
夏抑低下头,看着怀中哭泣的女人,神情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他脑子回顾了一些晚上发生的事情,惊叹于她居然这么匆忙买了机票,就过来了。
杭晚霰红着眼睛,抬起头,摸了摸夏抑的脸,检查确认他确实没事。
她质问道:“你昨晚上,为什么说这么吓人的话啊?”
他整个人迷糊不清,可在这时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被杭晚霰重视了,又像是带着想要沉沦的报复,他迫切想要找到一种逃避和纾解。
夏抑眼中生出一丝癫狂,他粗暴地拉了杭晚霰进来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夏抑将她按在墙上,低头用唇印了上去。
杭晚霰挂在手腕上的包,瞬间坠了地。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
直到她感受到了夏抑闭着眼睛紧紧搂住她的腰,痴迷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他温热的舌尖试图深入她的口腔,她才惊醒。
她害怕得挣扎了一下。
却马上被夏抑摁住了头。
两人火热的鼻息交斥着。
杭晚霰想着他们是情侣,就尝试着张开唇,与他唇舌交缠,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迎合他,和他深吻。
两人不知怎么的,就纠缠到了卧室。
夏抑呼吸急促,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眷恋一个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