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抑的嘴角,就起了泡。
他从小就吃不了又烫又辣的食物,也不爱吃葱姜蒜。
他直接不让杭晚霰做晚饭了,一起吃外卖。
夏抑就住在杭晚霰隔壁的房间。
他辗转反侧到深夜才进入了浅眠,才将将睡了半小时。
整个人像是掉进了黏黏糊糊吃人的沼泽,整个人不停往下坠,他朦朦胧胧梦到了车祸的那天。
眼前,闪过她决绝的背影。
……
夏抑惊醒后,发现背后已经被汗浸湿了。
即便杭晚霰就在隔壁,触手可及,他还是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他起身准备去隔壁,拧上门把,才发现她锁了门。
他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进了屋内。
此刻的杭晚霰,睡得很沉。
夏抑顶着黑眼圈,蹑手蹑脚地坐到了床边。
他反复打量着她的睡颜,悄声问:“你还有良心吗?怎么睡得着的?”
夏抑揉了揉太阳穴,轻轻掀开薄被,侧躺了下来,他就这样静静地,久久地看着她。
直到眼皮变得沉重后,他没有再陷入,那个恐怖的梦魇了。
杭晚霰半夜醒来时,憋尿醒了,当她看到床边的男人,差点被吓得尖叫。
可是在她确认看到是夏抑,睡在她旁边的时候,她选择捂住了嘴,没有叫出声。
她十分抗拒夏抑的触碰,控制不住地想呕吐。
可现在她只想上厕所,想着一会儿,再找个地方睡。
杭晚霰在浴缸底下垫了薄被,她仰躺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准备将就一下。
天亮后。
当夏抑醒来时,发现杭晚霰不见了。
他像是被扼住了脖颈,顿时喘不过气来,他迅速起身,脚步急促又慌乱,在卧室内,察看了一圈周围后,又推开门,出去找杭晚霰。
二楼没有,一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