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夜晚。
卧室内,明明打了充足的冷气,可夏抑还是能感受到身体产生了,像是被蒸烤过后的闷热,他心烦意乱地睁开了眼,又起身去了隔壁。
这次他依旧拧不开杭晚霰的卧室门。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后,发现她居然用木椅子顶着门口。
门被推开后,椅子在即将砸到地上的一刻,夏抑敏捷地伸出腿,勾住了椅子。
还好没有制造出巨大的声响。
他进屋,扶正了椅子,看着杭晚霰还在熟睡中,没有被吵醒。
其实他经过这十年的治疗,病情已经好了很多,不会像十年前那么冲动了。
她又何必这么防着他呢?而且他们早就什么都做过了。
夏抑再次轻轻摸上了床,躺到了杭晚霰的身旁。
他侧躺着,耳边是她轻缓的呼吸声,可她就是有这种魔力,声音像是白噪音一样,催眠了他。
夏抑将杭晚霰搂到怀里后,沉浸到了睡眠之中。
这次,两人是差不多醒的。
杭晚霰的头埋在夏抑的胸膛上,他将她搂得紧紧的,导致她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臂。
夏抑醒了之后,睡醒惺忪地在她唇舌亲了一下,“再睡一会儿吧。”
杭晚霰十分抗拒,问他:“你什么时候进屋的?”
她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下床逃去了浴室。
夏抑看到手臂上浅浅的牙印,她怎么老是咬人。这会儿他彻底清醒了,即便他屏蔽了很多东西,却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她还是很厌恶他。
他阴沉着脸,离开了卧室。
……
杭晚霰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各样的早餐。
她确实有点饿,就直接坐了下来。
夏抑冷冷地来了句:“谁让你坐下来的?”
杭晚霰眼馋地看了蒸笼里的虾饺一眼,“那不是要吃早饭吗?这么多菜,难道你一个人吃吗?”
他讥讽道:“你只是一个保姆,轮得到你上桌吗?”
“夏抑,你有病啊,大清早对着我发火干嘛?”
杭晚霰很快自己说错话了,他本来就有病,何必和精神病人计较。
他就是喜欢没事找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