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是个女子,你难道不知道对于你一个女子来说去做‘极乐坊’做官妓是何等耻辱之事?我和她从未有过逾越之事,为何你一定要对婉儿步步紧逼?”
“现在没有,谁能保证你们以后没有?我要你堤青苏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只能有我一个人!要不是之前答应过你不杀她,她现在早就死无全尸了!”
“我不准你见她!不准就是不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堤青苏的目色渐渐凉了下来,凉若秋水,又含着掩盖不住的失望和怒意,就连手里那油纸包的‘‘金铃果’被他因为太过用力而捏的稀烂却似也浑然不觉。
“随便公主如何定罪,今日纵然是杀头,我也不会让婉儿留在军营”
那张清隽温柔的面容含着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与色的平静和决绝,他冷冷说完,青白色的身影已大步如风走了出去。
之后,很快便传言四起,驸马不顾公主反对,夜闯‘极乐坊’带出了辛者库的那个奴婢,这件事自然惹得越王震怒不已,只是两国之间正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楚国。故而也不好为此事撕破脸,只是憋了一肚子火气。而公主气量狭小,嫉妒成性的名声也在宫里穿的人尽皆知。
公主和驸马的关系更是一落千丈,再不复刚从齐国回来时的其乐融融,夫妻恩爱。自这件事发生后,驸马已经一个月不曾踏进过公主殿。
又过了数日,公主去围场散心,却被一匹烈马所伤,摔伤了腿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宫。
公主殿内,帷幔飘飘。
“喂,溟鲛师叔,你轻点,好疼啊……”漫相思半坐在床上,一只左腿裤腿高高卷起,左脚踝肿的老高,溟鲛则正拿着药膏帮她上药,又是一股锥心的痛从脚腕处传了过来,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抓紧了男人肩膀。
“淤血要揉散了才能尽快好起来……谁让你不会骑马还去选一匹性子最烈的马来骑”溟鲛冷冰冰说着,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同情之意。
漫相思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溟鲛,自顾自的叹气道,“我的腿被摔的这么惨,溟鲛师叔你难道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不开心才想要去骑马散散心的……”
“几时离开这里?”他揉着她的伤患处,头也不抬的问道。
她咬着唇,许久,才缓缓道,“……再等等……”
“还要等什么……你明知道……”
“嘶~~呀~~又疼了,就是这疼……快,帮我揉揉……”她刻意岔开了话题,提高了声音不停的吸着凉气喊疼,只想让他分散注意力,集中精神在自己的腿伤上,
溟鲛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不戳穿罢了,只是无奈的摇了下她的头,帮她重新按揉起腿上的淤血。
如此揉了一会,也不知道他给她上的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漫相思觉得腿上的伤好像好了很多,不再那么痛了,便逞能的推开溟鲛的手,想要下地走走。
“伤还未好,不可乱动”他在她身后,蹙眉提醒。
“我没事……啊~~~”她刚走了两步,便觉得脚下一痛,不由膝盖一软,朝着桌子上栽了过去,溟鲛忙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扶了回来。
漫相思也不由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的攀着他的肩膀,看着那张霜雪覆盖的俊颜,那冰雕雪刻的乌眸里泛起的淡淡涟漪,不由一时间忘了挪开视线。
几步外的庭院里,那一身青白衣服,容颜清隽温柔的男人刚好走了过来,素白的手里还拿着一瓶金创药,他止步在那棵杨柳青青的柳树下,看着那殿内的两个身影,许久,乌眸微微黯了黯,转身悄无声息的出了殿门。
ps: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