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摊坐着,如同腐肉般。
「你怎么了啊?」地地走过来,端着一杯热咖啡,放到桌上,在他一旁坐了下来。
「咖啡给我的吗?」压米笑了笑。
「先说你怎么了!」
「被林钱那傢伙发现了啦。」
「怪你笨啊。」地地失笑。
「笨你头!」
地地笑了笑,控制着摇控器,一台一台的转着。
影像五光十色地略过,一种不可言喻的沉默。
「欸,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地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日剧,突然问道。
「不知道,这游戏已经没玩的价值了。」压米叹了口气,更像腐肉了。
只差没有苍蝇嗡嗡嗡的徘徊。
「你就当游戏里遇到瓶颈,需要自己去克服啊。」
「怎么说?」
「呃……」地地想了一下,「就像是七龙珠里面塞亚人发现自己不能再变强,然后苦恼了很久,最后变成超级塞亚人啊!」
「烂比喻。」压米哼了一下。
「你说什么?」地地马上变了脸。
「我说这个比喻好英明,我好喜欢……」压米马上陪笑。
「自己想办法吧。」丢下这一句话后,地地转头继续看着电视。
又恢復了一阵沉默。
压米跟着看了一下电视,便起身开门走入房间。
他要好好的想一下接下来他该做什么,或许如同地地所说的,一个游戏遇到了瓶颈,并不是垂头丧气就可以解决了,游戏可以买到攻略本,那现在这种游戏呢?
或许不是那么好得到答案,但不思考绝对一事无成。
想着想着,慢慢的闔上了眼。
漆黑大街上,只剩下点点星光映着。
但依然是一片黑。
廷尉的奇德与谦衣留并列在马路中央,凝视着前方的一群人们,嬉笑声不断。
对方似乎四五十人,正在进行着什么交易,带头的几个人围拢在一起低语。
而其他的小弟们则注视着他们两人,气氛有点诡异。
「两个人?」其中一个带着刀疤的大哥睥睨着前方的两个人,嚼着菸草,「路人还是什么鸟的?」
「管他是什么,路人也只能算他倒楣了。」一旁相互进行交易的对方头头。
「嘖!」一个挥手,几个小弟迎向前。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在漆黑中映着冷光;走向前,不动声色的把枪口对着两人的腹部,很熟练。
「只能算你倒楣,别怨我。」其中一个小弟冷道,叹了一口气。
无法看出他的表情,带着一副墨镜,眼神被隔开来。
「开吧。」奇德笑了笑,「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那个小弟一脸迷惘的看着演前的这位大汉。
近乎两百公分的身高,留着一头至肩的长发,套了件破旧的大衣,还起了毛球。
他也带了个墨镜,看不出脸部表情,一副落魄的拳击手。
「照你的意思吧。」叹了口气,不去想太多,直接扣下板机。
碰!
再一声,碰!
随着一阵销烟,前方人影却突然不见,剩下几缕白烟依然漂荡。
瞪大眼睛,有点疑惑,赶紧脱下墨镜看了看前方。
「你是悬赏三千万的铁井三郎老大吧?」后方突然传出了一阵声音,赶紧回过头去。
那大汉已然站在老大面前,微笑着。
从容不迫。
但这种姿态反而令人感到一股压迫感,眾人赶紧把枪口对准他。
算算四十几把枪,只要一瞬间他准变成蜂窝。
「要开枪就开吧。」一旁的谦衣留淡淡的笑着,散出一股优雅的气质,「不过你们老大可能会被打到喔。」
轻声细语着,却没有令气氛轻松点。
「干!别开枪。」铁井大吼,怒视着奇德,「你是啥小?报上名来!」
奇德笑了一下。
要知道,这就是一阵恐惧的开始,照着经验,只要说出自己的行头,对方就会傻了眼,气势就弱了一半,然后开始求饶。
连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廷尉五席,管奇德。」
对方瞪大眼睛,后退了几步,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美极了。
「你要多少钱?」另一个老大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声音带了点磁性,千锤百鍊的沉着。
「命是可以用钱换的吗?」谦衣留突然插嘴,还是笑着,「你们说吧?」
「你是流、谦衣留?」依然是那个带有磁性的老大。
「嗯,知道我的名字就是你命的代价吗?」
「你!……」
「人称鬼狼的鬼塚神户老大,送我一个美妙的夜晚吧。」谦衣留突然瞪大眼睛,露出杀气,「要有跟你的悬赏一亿等值的美好喔。」
窜出,嘴笑成了半月状,露出一片血红。
天顶突然飘来一阵黑云,遮住了仅有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