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有他们两人。
李寂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将自己的身世大致说了一遍。
花漫漫越听越惊诧,小嘴越长越大,到最后下巴几乎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李寂伸手托了下她的下巴,提醒道。
“快把嘴合上吧,小心哈喇子掉下来。”
花漫漫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什么哈喇子?你问你啊,如果你真是前太子李曙的儿子,那么原本住在朝阳宫里的季皇后岂不就是你的亲祖母?”
李寂颔首:“嗯。”
宫中一直流传着朝阳宫闹鬼的传闻,就是因为当初季皇后在朝阳宫中放火自焚。
自那以后,朝阳宫就被封锁了,沦为彻彻底底的冷宫,再也无人敢踏足。
直到武章王李影掌权后,命人将朝阳宫重新修葺了一番,才让它又有了些人气。
花漫漫还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被迫躲进朝阳宫的密道里,还在那里面见到了季皇后的画像。
想到这里,花漫漫不由得抓住李寂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在我死后,你是怎么处置我那些遗物的?”
李寂如实回答:“全都收起来了。”
花漫漫:“在我的那些遗物里面,你有没有看到一块令牌?”
她用手指比划了两下。
“大概这么大,是金属做成的,上面还刻有玄甲二字。”
她曾朝阳宫的暗格里面找到一块令牌,原本是想让李寂帮忙看看,看能否找到令牌的真正主人,但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如今想来,那枚玄甲令明显就是季皇后的遗物。
李寂作为季皇后唯一的后人,季皇后留下的遗物理应由他继承。
李寂仔细回忆。
“当初在给你归置遗物的时候,我确实看到有这么一枚令牌。”
他并不知道那个令牌是做什么用的,只看了眼就丢回到箱子里,再也没有碰过。
花漫漫:“那是季皇后的东西,肯定有大用处,等回到天京后,你一定要把玄甲令找出来。”
说到这里,她一拍脑门懊恼地道。
“我刚才应该问问你爹的,他以前是太子的心腹,肯定知道玄甲令是干什么用的?”
李寂皱眉:“你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
花漫漫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全是冷意,知道他还在生气。
她凑过去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前,柔声安抚道。
“我知道,你是因为自己被欺骗而生气,这很正常,换成是我肯定也会生气,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回到天京找到狗蛋,你和你爹……”
李寂打断她的话:“他已经不是我爹了。”
花漫漫隻得改口道。
“你和国公爷之间的恩怨就暂且放一边,等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你们再去慢慢地解决你们的私人恩怨,怎么样?”
李寂的手掌贴着她的腰身细细摩挲, 沉声说道。
“就算我愿意暂时放下恩怨,他也不一定会放过我。”
花漫漫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李寂:“镇国公隐瞒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忽然选择在这时候告诉我,肯定不会是巧合,我总觉得他还有别的算计。”
花漫漫苦着一张小脸,愤愤地抱怨道。
“这些破事还真是没完了!”
想要过安生日子怎就那么难呢?!
李寂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笑了下。
“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习惯了,幸好现在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