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越发好奇:“会是什么把柄,竟然能让摄政王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主动送羊入虎口?”
阿旗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武将很快就打消八卦的念头,问起正事。
“如今大周起了内乱,边境必定放松警惕,这对咱们来说是个好机会,咱们要不要……”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西梁眼馋大周的肥沃土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这几年因为有摄政王压着,他们不敢乱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么也不能放弃。
阿旗淡声道:“我已经让人将这里的消息悄悄传递回西梁,想必父皇已经命人开始准备起来了,等我找到想要的东西后,咱们就立刻离开天京,返回西梁。”
武将知道小皇子想要找什么,皱着眉,苦恼地道。
“咱们都已经把摄政王府找遍了,别说是摄政王妃的遗体,就连她的牌位都没看到,摄政王该不会是把人藏在了别处吧?”
阿旗的语气很笃定:“人肯定就藏在摄政王府里面。”
易地而处,如果他是摄政王,肯定不舍得把心爱之人的遗体放到别处,定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他沉声道:“走,再去摄政王府找一找。”
武将大步跟上。
……
等底下的兵士们恢復冷静了,李寂方才跳下屋顶,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看着模样狼狈的花定宗,淡淡地说道。
“走吧。”
刚才李寂跑得快,那些兵士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只是哭了花定宗,他被那些一拥而上的兵士扑倒在地,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了裤子。
哪怕现在他已经被兵士们放开了,仍旧是惊魂未定。
花定宗如同惊弓之鸟般,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马匹,小心翼翼地问道。
“刚才那支箭是谁射的?”
李寂没有要为阿旗遮掩的意思,直言道:“西梁人。”
花定宗立刻衝那些兵士下命令。
“还不去把那个胆敢刺杀摄政王的西梁人抓起来?!”
然而兵士们全都一动不动。
他们的任务是盯住摄政王,其他事情与他们无关。
见状,花定宗面子上挂不住,心里很是恼怒,却又不敢去跟这群兵士争辩,只能憋憋屈屈地跟着摄政王离开。
没了马,两人只能选择步行。
当他们走到宫门附近的时候,花定宗忍不住开口劝了句。
“等下你见到圣人,态度一定要放恭敬些,千万不要跟圣人硬碰硬,圣人到底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只要你愿意放低身段主动认错,好好地哄一哄他,他应该能高抬贵手饶你一命的。 ”
李寂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花定宗被他这一眼看得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地辩解道。
“你用不着这么看我!我是没什么出息,可你好歹也是漫漫的夫君,勉强算是我的半个儿子,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李寂:“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充当李琼的说客?”
花定宗苦着一张脸。
“你以为我很想当这个说客吗?我也迫不得已,违抗圣旨可是大罪,就算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顾念忠安伯府上下两百多口人。”
李寂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衝他笑了下,意味深长地道。
“既然你我都是一家人,等下我若是遇到什么麻烦,还望岳丈能够伸出援手,帮小婿一把。”
花定宗第一次享受女婿的恭维,不禁有些飘飘然。
“哈哈,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