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我的尽力躲避下,我们一直没有碰面。
直到有一天,他步态着急地回到家,连鞋都没换,说是叶致丰出车祸了,挺严重的,让我赶紧跟他去医院。
接着下楼、驱车、到医院,再火急火燎地赶到急救室门口,他这才缓缓开口:“他从郊区工厂视察回来时,那边的马路宽阔,基本没什么车,所以车开很快,在一个转弯处突然一辆货车冲出来,当场车就被撞飞出去了,还滚了几圈。”
他十指交叉,手肘抵在膝盖,身子向前倾,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烦闷、担忧。
我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被带到了医院,突然就跟我说叶致丰伤得很严重,仿佛站在一个冰天雪地的湖面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我找不到方向。
没过多久,医生出来让我们赶紧进去看他最后一面,实在是没办法了,伤得太重了,一块大的破碎的玻璃块直接插进的心脏。
我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手术室。
冰冷的手术室在通体白灯照射下,显得阴森森,没有生机,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空气中还夹杂着手术遗留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