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上我们都相对无言,直到我走到房门拧开开关的那刻,有重量压到了我左肩,耳朵被摩挲,一双手从背后环住我,温热的胸膛贴上我后背,深沉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阿烛,别动,让我靠一会儿。”声音充满了疲倦。
我推门的动作静止了,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话,就站在那一动不动,面前是白晃晃的门。
我缓缓低头垂眼,看到那一双手即便被西服隔离,也还能看出些许肌理,原本顺滑的布料在十指紧握下,变得褶皱,指甲充血,指尖发白。
热气从我耳旁呼出,可我体会到的不是暖,而是寒冰万里、北风呼啸的冷。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蛰伏了很久、隐藏很深的情感,突然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口。
我掰开他紧握的双手,转过身来,寒声道:“哥我知道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他眼神沉郁晦滞,目光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情感,仿佛是久经尘世的疲劳,又好像被这句话刺痛一般。
“哥?呵这一声哥真刺耳。”
“我有时候在想,倘若我不是你哥该多好。”
“不是你哥,就能名正言顺地追求你,毫无顾忌地拥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