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鼻息间都是她的香气,此刻他却只嗅到了残忍的真相,他拥着她发抖,“但我现在认定你了,就算你是怪物,我也是接受你的。”
他第一次那么认真,那么专注的对她阐述心声,连语气都不再平稳,取而代之的是凌乱,一字一句都带着颤音:“不管你叫宋韵,还是叫宋鹤,我只认定你是你,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也是我独一无二的黑玫瑰,更是和我一样的缺陷者。”
他又亲吻她,缠着她的舌跟他共舞,近乎病态地说:“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如果你是怪物,那我也将不再做人。”
“我一定会娶你的。”
宋鹤却不想嫁,她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如果她永远作为宋韵活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记得这个人格的所有事,那么也许会是一件幸事吗。
可惜罪孽一旦不赎,永远不会消失,所以她还是回来了。
宋鹤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张尔成是怎么离开的,她只知道第二天家里一层的窗户破了,看起来是被人砸的,但因为雨声太大没人听见。
宋至诚找人来修补玻璃的时候,宋至光也从白城的律师事务所回来了。
两人在楼房外面碰面,宋至诚看了看从车里下来的宋至光,上前说:“都完成了?”
宋至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镜片后的眸子深邃而疏离,“是,不日大哥的财产就会全部到她手中。她想全部捐出去。”
“你先跟我上来。”
宋至诚说着,领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在这里的家里,他并没有安置书房。
宋至光跟他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宋至诚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海,语重心长说:“宋韵好像病了,找的心理医生她很拒绝,我发现最近她反倒跟你要亲近些,你能想办法让她接受心理医生吗?”
宋至光循循善诱的试探:“哪里病了。”
“她跟换了个人一样,很像宋鹤。她竟然直接给我要烟,我是长辈,这算什么话,问题是,我买了宋鹤常吸的那一款玉溪,我看出来了她的确也喜欢。”宋至诚开始想到一些很不寻常的细节,说:“你还记不记得,宋鹤死的时候,宋韵很奇怪,尤其是大哥大嫂死后,她更奇怪,醒来说发现在宋鹤的房间里,问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至光沉默了几分钟,说:“我会去深入了解原因。”
宋至诚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但也清楚他向来喜欢有所保留,对他说:“找几个权威的心理医生,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找到原因,这太奇怪了。”
宋至光摘下了眼镜轻轻擦拭,摘去眼镜后,那双眼更显得深沉又疏离,带着几分幽冷难懂的阴险,“在国外,我倒是认识一个这方面的顶级人物。就是不知道二哥同不同意我跟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