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趴伏在哥哥宽阔的背上,心里莫名欢喜,路过一棵柳树顺手就折下一截柳枝,一边挥舞着一边咿咿呀呀唱道,「不问情由破口骂,骂得我痛心疾首话难讲!方纔我路遇婆婆将我打,肚中苦水似汪洋。只道夫君知我心,谁知也会不体啊谅!虞郎呀说什么父女同谋毒心肠,可记得送衣送鞋到门墙。我若要另抱琵琶另嫁郎,又何必花园相约赠银两?不是夫妻并痛痒,我今日怎会到法场?你看我满身都穿孝衣裳,难道我还想做新娘?」
这是越剧《血手印》里的一段唱词,说的是王家千金法场祭夫控诉冤屈之事,虞襄人虽然醉的迷糊,却不忘把『林郎』改成『虞郎』,把哥哥当成夫君。
虞品言一边走一边低笑,转头想看看小丫头娇俏的脸蛋,就见她噙着两汪眼泪,控诉一般又唱了句『只道夫君知我心,谁知也会不体啊谅』,那小模样像足了受夫君冤枉的小娘子,彷佛下一刻就要痛哭失声。
虞品言忍了又忍才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儿含住,只拍了拍她臀肉,哑声道,「是夫君冤枉了小娘子,回家定然给娘子赔罪。乖了,好生抱紧夫君,小心掉下去。」
虞襄呆头呆脑的想了半天才消化完这番话,自觉满意了,重又攀住哥哥脖颈,唱起了贵妃醉酒。
老太太走得慢,沈元奇也只得陪着缓步而行,隔得越来越远只听见虞襄似模似样的咿呀声,反倒没听见虞品言的话。
一行人走到门外,马车早已套好,沈元奇依依不舍的目送妹妹,虞妙琪行过他身侧时忽然低语,「大哥,有时间我们谈谈?三日后紫向阁一聚。」
沈元奇嘴唇微动,表情冷冽,「抱歉虞二小姐,你认错人了,你的大哥在那儿呢。」他朝正抱着虞襄登车的虞品言指去。
虞妙琪哀伤的看着他,见他无动于衷,只得迈着小碎步朝马车走去。如此态度,要想和好怕是不能了。
虞品言跟虞襄坐一辆马车,小丫头唱完了贵妃醉酒似乎觉得有些口渴,正伸出舌尖舔着殷红地唇瓣。
虞品言倒了一杯茶缓缓餵进她嘴里,目光沉沉的问道,「襄儿,再过几月你便及笄了,能嫁人了。」
虞襄捧着哥哥握茶杯的大手,傻笑道,「我不嫁人。」
虞品言用指腹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哑声道,「不能不嫁。」
虞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娇声道,「那我就嫁给哥哥好不好?」
虞品言放下茶杯将小丫头拉进怀里,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嗓音格外暗沉,「好,就这么办,等你及笄便嫁给哥哥,嫁妆聘礼哥哥一人全出了。」
虞襄先是沉思片刻,随即伸出食指勾起兄长坚毅性感的下颚仔细打量,慎重点头道,「好吧,就依你,能娶到你这样的美人算我赚大了。」
话音刚落她又咿咿呀呀的唱起来,「虞襄用目瞅,从上下仔细打量这位闺阁女流,只见她头髮怎么那么黑,她的梳妆怎么那么秀,两鬓蓬鬆光溜溜何用桂花油,高挽凤缵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仙人鬏,银丝线串珠凤在鬓边戴,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颤颤悠悠真亚赛金鸡,叫的什么乱点头。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儿灵性儿透,她的鼻樑骨儿高,镶嵌着樱桃小口,牙似玉唇如珠她不薄又不厚,耳戴着八宝点翠叫的什么赤金钩……」一面唱一面用小手摩挲哥哥乌黑的鬓髮,狭长的眼目,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唱着唱着忍不住在那唇上亲了一口,稍微拉开距离后觉得滋味美妙,凑上去又是一口,连续亲了五六口才餍足的舔舔唇瓣,软倒在哥哥怀中,小手揪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起来。
好嘛,先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后是勾魂夺魄的杨贵妃,眼下又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纨裤。小丫头扮什么像什么,弄得虞品言苦笑不得的同时又觉得心头火热。
似乎大闹了一场,小丫头出了一身细汗,浓郁的莲香味随着汗滴从她玉一样莹润光滑的皮肤中缓缓沁出,手掌一触便似被吸住,无论如何也挪不开。
虞品言顺着她玉白的手腕缓缓向上摸索,指尖在她肩膀上停留许久,最终一点一点将本就鬆垮的罩衫扫落,手掌覆盖在她滑腻的后背用力揉搓。
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后背的蝴蝶骨,那感觉说不出的酥麻,虞襄微微瞇眼,似猫儿一般呻吟起来。
虞品言本就漆黑的眼眸此时已看不见一点亮光,猛然将小丫头压进怀中,叼着她柔嫩的红唇疯狂吸允,与此同时,大掌由后背探到胸前,缓缓揉弄那圆润挺翘的两团。
一时间,车厢内只剩下唇舌交缠的水声和粗重的喘息,直过了好半晌虞品言才意犹未尽的放开那灵活的小香舌,垂眸去看妹妹究竟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