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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多试几炮。
杜窈窈满足沈阶,在温泉闹到半宿,事后三天没下来床。
祭拜过沈阶父母,在吴兴玩了一圈,两人着手回京事宜。
杜窈窈将酒水铺子托付给大山和小翠管理,五月初踏上返程的归途。
一路上,她不太高兴。毕竟在吴兴住了近一年之久,倏然离开,心有不舍。可也不能和沈阶分隔两地,他断不允许。
沈阶眼观鼻、鼻观心,哄道:“窈窈喜欢吴兴,以后每年夏天可以来避暑,还是有大把机会回来看小翠和铺子的。”
杜窈窈瞥他,“你不找我,我一个人在吴兴过一辈子,自由自在,省得回京当什么官夫人一堆子事。”
沈阶身居高位,虽能给她极大自由,可平日里难免要和他同僚下属家的命妇打交道。
“窈窈。”沈阶卖好,“你不是想办女学,做女夫子,还想女子入仕。你在吴兴开几个商铺哪能实现心中理想,肯定要和为夫一起,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也是。”杜窈窈怅然,转而笑,“我就是埋汰几句。”
沈阶脸埋在她颈窝,“我怕你反悔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温热的气息,拂得她发痒,杜窈窈抚他乌黑的发,“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
“没有。”沈阶闷闷地道,“窈窈善良,聪明,能干,有胸怀,好多人都喜欢你。”
杜窈窈临行告别,铺子里的小姑娘个个哗啦啦地抹眼泪,舍不得她走,小翠更是哭成泪人。
他自省,“我称不上坏人,可也算不上是个绝对的好人,有时跟窈窈比,自惭形愧。”
他做官为出人头地,在其位谋其职,论如何胸怀天下、体谅民生,那倒没多少。
杜窈窈笑了笑,“人都是这样的啊。我刚来这里,唯一的愿望是你别察觉我不对劲,把我当妖魔鬼怪,一刀砍了。”
“我有那么凶吗?”沈阶亲她脸颊。
杜窈窈好笑点头。原文说他杀人不眨眼,为查罪证将贪官开膛破肚,她自己也亲眼看到,他一脚踢飞那个小倌月月,对方趴在地上吐血,爬都爬不起来。
妥妥的有家暴潜质啊。
谁知在一起,他顺毛捋的时候挺乖,互通心意后,直接化成粘人精。
“我以前是凶过老婆。”沈阶讪讪,抓她的手贴在脸上,“以后我再敢凶,脸随便老婆打。”
“被老婆打脸很丢人哎,”杜窈窈笑吟吟,“你可是大官。”
“再威风的大官,回家还不是要给老婆舔。“沈阶又开始不正经,“打两下怎么了,宝贝手不疼就好。”
“哎哟,”杜窈窈掩口,“牙酸。”甜的。
沈阶作势亲她,“我看看。”
“别闹。”杜窈窈怕他在马车上胡来,赶忙说正事,“人呢,一个阶段一个想法。我们俩好上,你不想砍我了,我就希望你不要造那么多杀孽,得饶人处且饶人。”
古代分三六九等,主子有权打杀仆人,连坐之罪,古人更视为理所应当。
她或许改变不了社会制度,但沈阶有所改变,已经能影响很多官员日后的作风了。
“嗯,”沈阶知她心善,“为我们将来的孩子祈福嘛。”
“你这样想也行。”杜窈窈道。她没法和他解释现代一人过错一人当的刑法。
她继续,“那现在呢,作为女子,以己度人,我希望有更多女人脱离固有的桎梏,如男子一般从商、读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和窈窈一样。”沈阶顺从地,“我支持窈窈做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