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
第二天清晨, 蓝晚清是在男人胸口上醒过来的。
被子底下两人身上都是光溜溜的,他一手揽在她腰背上,一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看似在睡觉,但是蓝
晚清却知道他是醒着的。
没人睡觉得时候嘴角还能扬的那么高的, 那模样既满足又享受。
想着昨夜,蓝晚清暗暗翻个白眼, 重新趴在他胸口上从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末了, 像是气不过一
样,仰头在男人的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在她的唇刚贴上他下巴时就睁开了眼,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满含笑意,一个又嗔又怒。
蓝晚清直到咬出了一整排牙印才鬆口。
温斯琛面上眼里的笑意不减, 揽在她腰背上的手上移抚上她后颈,枕在脑后的手压住她腰臀微一用力翻
身将她压在身下。
「在我看来, 女人咬男人的时候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他埋首在她颈窝轻蹭着她颈间的嫩肤模模糊糊的
开口:「一种是她还想要, 另外一种是她没尽兴。」
他抬眼看她, 勾着唇吮了一下她下唇压低声音开口:「晚晚, 你是哪种?」
蓝晚清:「」
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吗?
她瞪着他没作声, 极力用眼神做着无言的抗议。
可温斯琛像是完全看不出来一样, 抱着她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又重新压在她身上这蹭蹭那蹭蹭的微笑着
强调:「不管哪种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蓝晚清:「」
男人结婚后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她闭了闭眼, 想着昨夜,就是一阵的无力和欲哭无泪。
昨晚吃完饭,温斯琛切了一盘水果提议到三楼的晨光室看夜景,白天听他说的景色那么好,她也好奇,
自然答应的爽快。
温斯琛一手端着水果,一手牵着她上楼。
晨光室顶上弧形的玻璃天罩将整个夜空和东城市融合在一起,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木质的地板上是浅咖
色的羊毛地毯,看起来就软绵绵的很舒服。
除了进门的这面之外整面玻璃窗前是一米半左右的榻榻米,上面铺了一层厚软的乳白色羊毛毯和一个撞
色的懒人沙发。
榻榻米的左侧上方是定制的铁艺镂空书架,可能是因为书架的设计另类,各式各样的书籍虽摆放的很整
齐,但幷不会让人觉得很沉闷。
蓝晚清想像了一下白天窝在上面看书,阳光穿过书架的空隙洒落在羊毛地毯上的斑驳日光,暖暖的,懒
懒的,感觉好像真的很不错。
书架的右侧是个可上下伸缩的小矮桌,应该就是温斯琛说的下棋的地方。
矮桌再往右,除了地上的羊毛毯整个晨光室再没其他的陈设物,而之所以没有,自然就是为了更好的欣
赏整个东城的景色了。
蓝晚清还在好奇的打量着整间晨光室时,温斯琛已经揽着她坐在空旷的那侧玻璃窗前的羊毛毯上。无限
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才上楼的时候,她没注意,这会儿往瓷盘里一看,只有一个镶着金色的水果叉。
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蓝晚清刚蹙起眉想问他为什么隻拿了一隻叉子时,就被温斯琛捞着腰抱坐在了他
的大腿上,他让她在他的大腿上侧坐着,视綫刚好可以看见窗外的东城夜景。
东城的城市规划在国内是出了名的,蓝氏大楼在东城市中心,她的办公室又在顶楼,以往晚上加班,累
了时到落地窗前放鬆放鬆,也能欣赏到东城夜晚的好景致。
只是如今的景色虽大致相同,但入眼的感觉确实大不一样的。
蓝晚清神思还在漂游时,察觉到温斯琛亲亲她脸侧,接着用叉子叉了一块草莓凑到她唇边,示意她张嘴
吃掉。
蓝晚清:「」
她扭头看他,张了嘴。
却不是吃东西,而是对着温斯琛抿抿唇道:「温斯琛,你好肉麻。」
结了婚的男人,都这么会调剂夫妻感情吗?
她是真的好奇。
温斯琛笑着衝她挑挑眉没说话,蓝晚清咬咬下唇,妥协的张口打算吃掉凑到自己嘴边的草莓,却又眼睁
睁的看着他收回手,把草莓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嚼了两下咽到肚子里。
末了还咂巴两下嘴,故意说了句:「嗯,这个不甜。」
蓝晚清:「」
然后她又看着温斯琛接二叉了两块草莓塞进自己嘴里吃掉,每吃完一个就说一句「这个也不甜。」
只是眼神自始至终没离开她脸上。
也所以,蓝晚清渐渐愠怒的脸色自然也落入了他的眼里。
温斯琛又叉了一块儿在叉子上,刚打算又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蓝晚清忍无可忍的开口:「温斯琛你再
这样——」
温斯琛闻言把叉子停在自己嘴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头稍稍偏了偏,又衝着她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神
情似是在询问:怎样?
蓝晚清咬着下唇凶巴巴的开口:「你再这样,我就吃一大口榴莲然后一直亲你,亲你亲到喘不过气!」
这简直是对不喜欢吃榴莲的人最可怕的惩罚了吧!
哪知温斯琛闻言,面上的表情蓦地变得有些忍俊不禁,他深吸口气,看着蓝晚清的眼睛里除了爱意剩下
的就全是笑意。
瞧着面前这张一脸认真的小脸,温斯琛到底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越想越觉得好笑,声音
越来越大。
大笑还不够,最后甚至趴在蓝晚清颈间笑的浑身直颤。
只觉得,他老婆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蓝晚清不知道他笑点在哪里,但这男人笑的越来越夸张,她就真的有点恼了。
坐在他大腿上的圆臀动了动,就想站起身来,却被他揽紧纤腰动弹不得,她气闷的扭头瞪他一眼,自觉
这一眼完全可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可她显然忽视了温斯琛眼睛和耳朵在对着她时的自动过滤和筛选功能,硬是把她的怒气拈出来三分的嗔
意和七分的撒娇成分。
他从她颈窝抬起头,脸上的笑意不减,依旧把还捏在手里叉子上的草莓送进自己嘴里,只是这次他隻咬
了一半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