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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开了一辆黑色的凯宴,停在了百味居门口,让门童去停车。车上一共下来四个人,都是free的成员,隻缺了一个余白。

几人嘻嘻哈哈的跟顾时卿擦肩而过,顾时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他们往里走。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团队的人出来吃饭,独缺了一个余白。就像之前在白家寿宴上,他们都走了,却留下余白一个人。

宋璟曜开着车在他面前停下,降下车窗跟他道别。顾时卿跟他聊了两句后也上了自己的车。

迈巴赫在夜色里融进了车流中,车厢里环绕着一首动听的歌曲,只是再好听的歌曲也经不住单曲循环,但开车的人却总觉得百听不厌。

顾时卿的车子开过c市的cbd,突然看到马路旁的花坛边坐着一个人。虽然c市的十月,晚上还有十来度,但很少能看到有人穿着背心和短裤坐在外面。

顾时卿的车子缓缓停下,隔着双向六车道看向那个人。那是一个有些消瘦的年轻人,他坐在花坛边的石凳上,双手撑在身侧,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身旁的路灯撒下暖黄的灯光,衬得他仿佛是一座雕像。

顾时卿想,他总算知道刚才缺席的那个人在哪里了。

余白的身后就是泛华娱乐的大楼,虽然已经十点了,但c市的cbd还是灯火通明的,来往的行人匆匆而过,偶尔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他,却没有人上去关心一两句。

顾时卿下了车,站在车边看了一会儿,他在想,要是现在上去搭个讪,会不会很突兀。但就是这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让他陪着他站了二十分钟,却始终没有越过马路中间那条黄色的虚线。

车外比他想象的要冷,他不知道余白在那里坐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打算在那里坐多久,他只知道他有种想拥他入怀,给他温暖的衝动。

余白一个人在舞蹈室里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才停下休息。他想喝口水,发现水早就喝完了,隻好下楼去买。

因为想着买完水就回来继续练习,再加上身上一身汗,也不觉得冷,他出门就没穿外套,隻穿着练舞时的背心运动裤就下楼了。

买完水回来的时候,他看到花坛边有一隻流浪猫,大约还没断奶,只有他掌心那么大,非常的瘦弱,发出几不可闻的微弱叫声。

余白将它捞起来,放在身侧的石凳上,它显得非常无助,只能张大嘴发出喵喵声。

余白伸出一隻手指头,摸了摸它的头,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的家人朋友呢?”

小猫似是听不懂,还在不满地叫着。

余白笑了,像是自嘲,又像是玩笑:“你也没有家吗?”

小猫舔了舔余白的手指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两隻前爪抱住了余白的手指啃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