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画像画得惟妙惟肖,展所钦就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他心头升腾起浓浓的不安来:“是我。有什么事吗?”
衙役把画像一卷,态度还算温和:“那就是了。现在随我们去县衙,老老实实的,我们不给你上镣铐。”
展所钦愣住了。
县衙公堂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两旁分列着一众衙役,展所钦跪在堂下中央,到现在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
莫非是早上救的那个老人伤势太重出了什么事,找他来询问情况?可这分明是一副问罪的架势。
莫非是颜家村的人告他拐带人口?那也应该把颜如玉一起带来才对。
还能是因为什么?展所钦的大脑飞速运转。
那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展所钦。”
县令拿起桌上一张纸,随手甩了下来:“这是告你的状子。”
展所钦拿着状纸左看看右看看,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被控告的罪状是,杀牛。
想过一万种可能性,甚至连这些人是不是发现他是穿越来的外来人都想到了,结果罪状是这个?展所钦不懂了。
县令道:“我朝律法,‘主自杀马牛者,徒一年’。你可知道?”
他能知道吗??展所钦目瞪口呆。
“擅杀他人马牛者,徒二年。”县令道,“你可有要辩解的?”
展所钦一时顾不上去想为了救人杀头牛凭什么关他两年,此时只能赶紧辩解:“可当时那老丈正在被牛袭击,草民是为了救他啊!”
县令却道:“耕牛袭人,把它拉开也就是了,何必杀了它?再者说,耕牛性情温顺,也许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这么危急,只是那老丈年岁大了,难免小事化大。”
展所钦倒吸一口凉气:“牛这么大的力气,又在发狂,谁能拉得动它?那老丈已经倒地不起,牛蹄子朝他胸口踩去,如何还不危急?”
县令勃然变色,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竟如此不知悔改,公然在堂上与本官巧言令色!听令,将此人打入大牢!”
当即上来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将展所钦架起来。
展所钦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饶是再机灵的人此刻也是头脑一片空白,他被拽着往外走,浑浑噩噩间只有一个念头——颜如玉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