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郎已经不认人了,对席山柏的呼唤充耳不闻。他独自站在院里一个劲傻笑,也不知道在衝谁笑。
席山柏试着拉了拉他的胳膊,柳三郎像那不是自己的胳膊一样毫无反应,席山柏要拉他走,他也就跟着走,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具。
“他上吊了。”展所钦道,“可能是绳子断了,摔下来就晕倒了,我们早上发现的他。”
席山柏点点头:“知道了。多谢你告知我,没有直接让他跑到外面去。”
他给柳三郎系好衣服,带着他走了。柳三郎一路走一路笑,对着路边的牛粪都开心得像见了金子。展所钦打开自家的门,颜如玉和祝瑞从里头出来。
“他真疯了?”颜如玉问。
“看上去不像假的。”展所钦道,“我去看店面了。”
颜如玉点点头。
碍于有别人在,展所钦隻捏了捏颜如玉的手,便上马而去。
颜如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对祝瑞道:“事到如今,我也放下了,隻当没这个人吧。”
他也想通了,祝瑞作为当事者,如果他自己想要忘记仇恨,没人有资格要求他记住。
祝瑞笑道:“是啊,这样自己也能轻松些。我如今只在乎我的孩子,他不值得我浪费精力。”
颜如玉摸摸小腹:“我也要为它积福。对了,你能和我说说从怀上到生下来的经验吗?”
“那可就太多了!”二人结伴回屋,祝瑞掰着手指头,“首先就是容易疲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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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与喝醉酒
新店面比被烧毁的那个还要好,它是新装修过的,展示架和柜台、座椅等等都是新的,不光有院子,甚至还有个二楼。
虽然二楼要拿来存放货物显然不方便,还得搬上搬下的,但是给他们中午睡一会儿倒是挺不错。尤其是颜如玉就能有一个舒服的环境休息,不用再委委屈屈地缩在没有窗户的库房了。
柳三郎之前在这儿做的是杂货铺的生意,生意不太好,他想换个行当,便把店搬空了重新装修,还没来得及正式投入使用,就落到展所钦手里了,也算是天意使然。
确定了店面没有问题,可以直接拿来用,展所钦就骑马回去,赶紧算算帐进进货,重新把花坊操办起来。
现在不用交店面的租金,房租少了一半,之前典那个店铺的钱也能要回来,展所钦手头现在宽裕了不少,他盘算着雇佣个长期工,再给颜如玉找个仆人照顾他。
等倒卖竹木砖瓦的那笔钱拿到手,就买辆马车,颜如玉就能坐马车到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