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最后一位状元郎李鸿忠!”
季友泽点头,“果然是他!”
皇帝就朝他看了过去,轻笑,“和你的预判基本一致!”
季友泽点头。
陆泽中就朝他们看了过来。
“预……预判?你们……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李家族老的身份,你们是在诈我!”
季友之朝他看了过去,冷笑道:“我不是一早就告诉你了,李家族老被我们抓了,但是我还没有审问。
想要审他,我就得先从你这里问出点货来,是你自己心神不宁,又被身体里面的蛊虫给吓着了,这才和盘托出的。”
季友之说到这里,随手就端了皇帝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这才继续审问道。
“后来呢?你们之间既然已经坦诚相待了,后面肯定还干了些勾当吧?”
“那是自然的。”
陆泽中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就把一切都说了。
“李鸿忠对我表明了身份,自然不是和我喝茶叙旧的,庆王府大火,先帝大怒,势必要插个水落石出,早朝上我整个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我见到他自然就是让他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尽快过去。
他就给我指了条路,说是很快京城就会流言四起,让我看着找机会让刚上任的京城顺天府尹刘宇恆接了这个案子,后面只要定案成天灾,这件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真是好胆!”
皇帝又没忍住拍了御案。
季友之连忙道,“陛下息怒,暗事已经接近尾声,您再耐心等一会儿,我们只要把真相查出来,就能告慰王爷的在天之灵了。”
皇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随后摆摆手,让他继续问。
季友之继续问。
“所以刘宇恆是真的被你拉上了贼船了。”
“是!庆王府失火的第二天,京城中就有传言说,那一把火极有可能是先帝放的,据说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庆王爷有谋反之心,这样的谣言一出来,大理寺,刑部,一切能查案的地方都不敢接这个案子,纷纷上奏称病亦或是案件太多,要调查长公主失踪等等为由,让这个案子落到了刘宇恆的头上。
后来刘宇恆就装模作样的查,拿着一堆天灾证据禀报了皇帝,就认定了庆王府是自然失火。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我以为后面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再让我担心的时候,李家族老就找来了。”
“可是天下总是时不时出现的天灾人祸需要银两的事情?”
季友之追问。
陆泽中点头,“没错,他先是让我想法子把云航的知县吴立给留在了原位。
并且朝着每次有地方受灾了,他都让我如数拨出银子救灾,就算是国库空虚他也必定让我给足了银两,尤其是云航的赈灾银,那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听见他说到了云航的赈灾银,季友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知道,这些年朝廷的每一处赈灾银都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已经是要咬牙切齿的模样了。
“友之!调查真相要紧!”
皇帝想捂脸,这些年的赈灾银,有不少都是季友之用的有个富商朋友的名义,捞的季友诚的。
季友之愤愤不平的瞪了陆泽中一眼。
“继续说!”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后面的一切你们都知道了,名单是基本上就是八公子写的那些,陛下聪颖,慧眼识人,幼时就用了你们季家兄弟,真真是厉害!”
“当真没有要说的了吗?”
皇帝坐在龙椅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问。
陆泽中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他这样子,确实已然无话可说!”
季友之最终禀报了皇帝。
季友泽也停下了手。
涟纯长公主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既然已经神问清楚了,那就结案吧!别影响了皇家声誉!”
季友之心想,长公主还真是想得开,一晚上,听了自家亲娘和小姨的秘辛,也只是当时稍微变了一下脸色。
后面竟然就能像个没事人儿似的。
“是!公主殿下!”
皇帝摆摆手,大喊一声道:“来人,把他给朕关入天牢底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
“是!”
侍卫把陆泽中拉走了,皇帝也从龙椅上站起来了。
外面传来了萧嬷嬷的声音。
“二位相爷如何还在御书房门口啊?看这样子不像是刚下朝的样子!”
林相连忙拱手喊了一声“萧嬷嬷”,但是没再说别的。
倒是宋相解释了一番,“我等昨夜听宣,差事还没办妥,暂时还未离去。”
萧嬷嬷闻言点头,“原来如此,太后娘娘心疼二位相爷上了年纪,在这御书房外站了一宿劳累,特让老奴给二位相爷带了些吃食过来暖暖身子。”
林相和左相闻言不由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