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到底是出自帝王自身的臆测,算不上什么明白的理由,如此来看,商琅给他递过来的这条律令,的确不错。
想到这,顾峤心情不自觉地变得舒畅,凑过去吻了商琅一下,然后直接下了轿。
朝会上面安安稳稳,还没有人意识到朱家那边出了事情,顾峤也没有提,等到朝会之后,还回了一趟寝殿换了件便利的衣服,这才跟商琅乘着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城。
即使到如今,朱家也还剩了不少的人,因而走得并不算快,至少还没走到需要动用禁军阻拦的时候。
宫中马车择选的都是极好的骏马,速度自然也不必说,顾峤觉着没多久他们就瞧见了朱家的那一群人,在荒静平坦的京畿地区显得格外浩荡。
只不过一个个神色都带着惊惶与疲惫,顾峤毫不怀疑,他现在若是做点什么,会直接吓倒半数的人。
就这个胆子。帝王嗤笑一声。
世家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根已经烂得彻底,那些胆子尚且大一点的大多都在徇私枉法,已经被顾峤给处理了个干净,剩下这些则是胆小如鼠的居大多数,没有朱五德带着,恐怕早就已经散了。
马车光明正大地从队伍后面衝过来,最后绕到最前面停下。
顾峤撩开了帘子,朱五德也坐的马车,但却迟迟未动。
顾峤并不恼,视线扫过那些惊疑不定的朱家人,又笑吟吟地转向朱五德坐着的那架马车:“朱家主动身去荆州,怎得也不知会朕一声,朕好来为家主践行。”
帘中迟迟未动。
顾峤轻蹙了一下眉。
云暝在一旁已经会意,挑开了对方马车的帘子,却没想到在那一瞬间,一道银光骤然闪过,直衝着顾峤来。
顾峤眸色一冷,压着商琅让他后靠,自己也侧身避开了那支箭,眼疾手快地攥住箭尾。
那马车当中却没有人。
是因为撩帘而触发的机括。
金蝉脱壳,真好样的。
顾峤沉着脸,却没忘了回头先看一眼商琅如何,见人没有受伤受惊之后,稍稍放了心,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朱家众人上面。
他一直看着,朱五德逃不了。
人应当就在这其中。
青出于蓝
顾峤着实是有些大意, 没有想到朱五德还有这样暗杀他的胆子。
他还紧紧地抓着商琅手腕,,不敢有半分地懈怠, 唤了一声云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