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饭桌上,两人都没什么话可说,多数时候都是沈棠在问,元若有些思绪不宁。
十点多,朋友姜云打电话过来,告知白天那件事,元若自是愿意。
这种长期合作的单子都要签合同,过两天元若还得去培盛汽车集团跑一趟。
接下来的一阵子变得忙碌起来,虽然培盛在蛋糕店订的东西不算多,但店里只有元若一个烘焙师,每天要做一大堆麵包蛋糕,还是有那么累。
日子太充实,元若慢慢就把先前的意外抛诸脑后,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沈棠出去了两天,到隔壁市参加比赛。
分别使得那些似有若无的怪异感觉消散,再见面好像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晚上回家做饭,沈棠一如既往地到厨房帮忙,她俩聊了会儿。元若问及比赛,沈棠回道:“是之前辅导员给我推荐的,含金量还可以,得了奖可以写在简历上。”
元若搅了搅锅里浓稠的粥,柔声问:“还有一个多月,之后有什么打算?”
“复习,出去走几趟,”沈棠说,“应该还会有别的事。再看吧。”
这人向来自律,元若不担心,就是随便问一问。
七月份很快就结束,随后迎来更加难熬的八月,多日不断的高温让整个c城都犹如炙热的火炉,南方湿热的天气教人难受,离了空调就浑身不舒服。
睡得早醒得早,元若躺在床上没起来,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状态。
她不喜欢穿睡衣或睡袍,全身上下就一件细吊带和热裤,两条长直的白腿交迭着,头髮松散。她翻了个身,细吊带往上缩,露出冷白的细腰,身形微微佝偻着。
静静躺了许久,这才坐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少有,往常她醒了都会起床,而不是懒散无神地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有点烫。
元若控制不住要去想晚上那个奇怪的噩梦,可就是回想不起来,全都是模糊的。
迎着热水衝洗,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平复下不安的心情。
夏天衝凉费不了多长时间,两三分钟就能结束。
元若胡乱抹了把水,拧上开关,思绪纷乱地扯下架子上的毛巾,随便擦了几下就要穿衣服。
墙壁侧面的镜子上有水雾,但还是能看得清。
元若在里头瞧见了自己,怔了怔,脑海里一闪而过早些天无意看过的那一幕。
她不由得抿紧唇,抬手抹抹镜子表面,接着围上浴巾,甩甩湿漉漉的发尾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