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贺铭远再也没有来过,纪希禾亦绝口不提那些事。
元若识趣不多问,偷摸问沈棠。
沈棠也不知情,隻说:“贺铭远要走了,应该不会留在这边,毕业以后也不会回来。”
“去哪儿?”
“可能三年后要去深圳发展。”
元若觉得可惜,她不是多管闲事的那种人,但还是忍不住跟纪希禾透露了这个。她把话说得迂回,有意无意提了两句。
纪希禾的神情和语调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她低着头做事,隔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
她抬起头衝元若笑了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现实往往支离破碎,不是所有感情都能有始有终,即使两个人都互生好感,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依旧不会有任何结果。
元若理解纪希禾为什么会这样做,可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换做是她,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选择,人生苦短,试一试也无妨。
当然,终归只是想法,在处理自己的感情上,她与纪希禾何尝不是同一种人呢。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感情里的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每走一步都难。
计院的答辩是五月底进行的,六月就是毕业季,学校的收尾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拍毕业照和聚餐,等散伙饭吃完,相处了四年的同学自此各奔东西,以后多半再也不会见到。
有人欢喜,有人愁。
贺铭远连毕业照都没拍,答辩过后的第二周就离开了c城,据说是去了新疆的外婆家。
而纪希禾还是老样子,该工作就工作,似乎没受多大的影响。
元若不再提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顾不了那么多,她天天都忙,瞎忙,时不时去商场逛一圈,或者去哪里买东西,为沈棠去b市做准备。
她就是操碎了心的家长,生怕小孩儿在那边过得不好,想到什么就买,一点都不心疼钱。
不过这些事她都没告诉沈棠,默默地付出,早早就在收拾准备。
沈棠成天闲在家里,在自个儿房间一待就是半天,不知道到底在捣鼓什么。
或许是因为纪希禾和贺铭远的事,元若与沈棠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两个人都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矛盾在悄无声息中沉淀下去,她们恢復成了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