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去问,秦大笑答:“过两日阿舒就知道了。”
用绳子将毛竹捆上,挂在秦秦背上叫它拖走,秦大仍带着柳舒在后面溜达。
她俩今日浑如富贵闲人,什么事也没做,满村遛牛。若不是毛竹太长,想必是能带着秦秦围花庙村转一圈的。
待回了家,秦福已在门口等着,见她俩一道回来,便知已经和好,欢欢喜喜提着东西迎上来。
他朝柳舒挤眉弄眼,柳姑娘当自己瞎,没瞧见。秦福便去找秦大邀功,将东西递给她,笑道:“我可在二哥门前等了好阵了,没想到是和嫂子出门去。二哥说的东西都给买好装上,毛肚、黄喉已经叫牛屠户洗过,立马就能用。”
他又掏出剩的一把铜钱要给秦大,秦姑娘今天心情好,手一挥,道:“不妨事,你特地跑一趟辛苦,哪日再赶集,拿去买点吃的。”
秦福自知是托了她俩和好的福,欢欢喜喜应下,说几句“哥哥嫂子白头到老”之类的话,转头就跑了。
秦大进屋回厨房,将东西一一拿出,柳舒凑去瞧,那里是一碗猪血、一大片毛肚、两片黄喉、一块鲜豆腐。她不知秦大要做什么,站在灶台边一动不动,等着瞧。
秦姑娘回头望见她,将秦秦背的竹筐拿来,往柳姑娘怀里一塞,便道:“阿舒闲着没事,就把豆芽洗了,莴笋梗切丝,叶子切段,如何?”
柳舒端来盆,在厨房坐下,慢悠悠收拾着菜,瞧秦大要作何佳肴。
猪血尚鲜嫩,凝成大块,却还带着猩红,不能直接上刀。秦大取来竹片,将它划作三指宽、一指厚的血片,按住碗口,倒尽多余血水,仍叫它在碗里呆着,放在一旁备用。
毛肚已洗过,秦大另又用盐水搓洗一次,斜刀正反刮过一遍,切做两指宽的细条。黄喉也以刀刮净,切做同样大小的细条。
大蒜两颗切片、泡姜切片,泡椒三两个切段,新鲜的朝天椒两个切段。另有干辣椒七八个,仍旧剪成段。
她这边收拾得差不多,柳姑娘还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切丝,秦大瞧她一眼,也不扰,隻拿来了豆芽和莴笋叶,放在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