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疲倦,她睡着了,只是她睡得不深。
她的手指一直在发冷,就像是泡在冰水里面一样。
她感觉自己做了个梦,小时候的梦。
梦里的人小声地念着,‘这么小就来了,会不会因为她是——’
梦里的楚郁站在门口,感觉心里面震了一下,她捏紧了自己的衣角,有些无力地想哭。
小时候的她,不像是现在一样,正当她好似要抑製不住情绪的时候,有人推了一下她。
“楚郁。”
有声音传来。
“楚郁?”阮辛书还是那样,虽然以为自己藏得住情绪,但是表情还是很生动,她皱着眉头,好像有些担心地看着楚郁。
楚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扬起脸看着阮辛书,“阮辛书。”
——阮辛书皱眉的时候看着总是很有意思。
楚郁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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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书把手伸到自己包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塞到了楚郁的手里,“把这个贴在你肚子下面的地方。”
楚郁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暖宝宝。
“还有这种,这种可以拿在你手上,写字的时候可以用。”
说着阮辛书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已经打开过的,没有贴纸的暖宝宝。
“身体暖和的话,可能就会好些。”
——我妈妈以前是这样说的。
阮辛书本来要说出口,但想着觉得这句话显得自己很恋母,于是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阮辛书接着把一个带着贴纸的袋子撕开,让楚郁拉下外套拉链贴了上去。
楚郁看着阮辛书,感觉暖宝宝热乎乎的。
她看着阮辛书眨了眨眼睛,“啊,谢谢。”
阮辛书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不用谢,你也帮过我,上次早会的时候你还等过我……”
“是这样啊。”
楚郁笑了一下。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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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下课。
班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往外走。
楚郁看着教室里面的人也开始把书和本子放进自己的背包里面。
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看着椅子上面的血迹愣了一下。
阮辛书还没有走,刚准备穿外套,就发现楚郁正盯着她的椅子。
她顺着楚郁的视线望了过去,发现椅子上面有着血迹。
阮辛书没有楚郁这样的经验,她每月三天结束生理期,量很少,像楚郁这种的,她是从没遇到过的。
楚郁捏了一下手指,弯下腰,似乎是打算擦掉椅子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