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姓寒……
赤阴宗教主姓寒名无恤,难道眼前人就是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少主?
为了突破内力大关,时璎曾经就打过魔教少主的主意,可她抓了许多魔教中人,甚至连少主的名字,都不曾拷问出来。
现下立在跟前的女人,脊背削薄,瞧着就只是体质虚弱,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同魔教少主扯不上关系。
疑云重重,时璎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丝毫不露。
“在下折松派掌门,时璎。”她瞥了莲瓷一眼,隐隐觉得面熟,但也没细究,“此行下山,还有要事缠身,先行一步,他日有缘再会。”
“且慢。”
莲瓷将装好的钱囊递给时璎,“时掌门,您的钱囊。”
可就要交到时璎手中时,莲瓷蓦地松开手,她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时璎下意识弯腰去捡,寒止快她一步。
两隻手毫无预兆地抓握在了一起。
落进掌中的柔软,仿若无骨。
时璎抓到了寒止的手。
丝丝凉气钻进肌肤里,顺着经脉上行,肆意撩过每一寸命脉,余韵又绵又长。
时璎脊骨一僵,不禁收紧了手。
凝在丹田的内力四散,滚烫的真气逼得寒凉节节败退,霎时就将透骨的凉意死死压製。
灼热刺透手背,一股纯烈的气劲似要撞开被冰封的穴脉,寒止不能任由她再放肆挑衅。
而且,她有些受不住时璎的真气。
太烈了。
太烫了。
可寒止不敢用内力。
“疼……”
颤音入耳,彻底软下来的嗓音让时璎猝然回神,她当即收了力。
疯了吧。
“抱歉。”
时璎心中生愧,寒止白皙的手背上,一圈艳红的捏痕格外刺眼。
寒止分明什么都没做,自己却像被迷了心智一般,发狠压製她不够,还想闯进她身体里。
真是疯了。
“无妨。”
寒止出言宽慰,却向后退了半步。
防备之意太明显。
寒止的恐惧也从闪躲的眼神里流露出来。
她装的。
时璎将身前人的一举一动瞧得清清楚楚,她心下落空,想解释,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没必要。
“告辞。”
时璎隻撂下两个字,甚至都没听寒止的应答,便匆匆走了。
像是逃。
纯烈的气劲灼手,寒止虽受不住,但能烫进心里的热意还是让她本能地生出几分留恋。
她默然攥紧了手掌,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