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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魔教素来不会手下留情,小姐伤着,她不正好下死手嘛,可小姐身上甚至都没有别的伤口。”

“我听不清,也看不见,但那人功夫绝不在我之下,尤其是她的内力……”

寒止断断续续地将方才所感讲了出来,莲瓷勒紧伤口,问了一句:“小姐怎么会到这里来?”

“来救你。”

将挂在飞刃上的纸和那一小截布掏出来,寒止一起递到了莲瓷跟前。

偏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摆,莲瓷捂着后颈,懊恼道:“都怪我不当心,让人偷袭了,少主理当周全自己,何必管我呀。”

寒止忍下疼痛,隻说:“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她借着莲瓷的搀扶站起身,“你有没有看清偷袭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莲瓷摇摇头,扶着寒止朝浮生观走去。

“这臂伤反反覆复,着实蹊跷。”莲瓷发觉不对。

“这毒逼不干净。”

寒止也咂摸出自己是局中人,但现下,她心绪如麻,试图冷静,却静不下来。

“旁的都无碍,我如今隻想知道,同我交手的人,究竟是不是时璎,只要不是她,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若这个局,是要向时璎暴露她的身份,那之前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

一直藏匿在树上的时璎面无表情。

她遥遥望着走远的主仆二人,将攥在掌中的碎玉化成了齑粉。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拉扯

时璎抢在寒止之前,返回了浮生观,因为她想起了那个小道士的眼睛。

只有黑瞳,没有眼白。

而她自己之所以会去观后的树林,也全是因着他的话以及他那一道眼神。

可从始至终,除了毒发不能自控的寒止,她并未瞧见丁点儿魔教中人的影子。

彻底冷静下来后,时璎怀疑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小道士。

但她很快就在一片焦土之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不仅仅是他,浮生观里所有的道士,都死了。

凝视着眼前的大片灰烟,时璎再次陷入迷茫。

空承此番设计引诱她来,这般大费周章,若是动了必杀的决心,就不会只在庭院里安插几个活死人,难道真的只是所谓的戏弄?

倘若从捡到丝绢起,自己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局,而空承也只是一枚棋子,这幕后之人是有心要将寒止的身份揭露。

丝绢来自魔教中人,寒止又与寒无恤同姓,她的内力也是寒凉至极,种种证据都指向一个答案。

寒止就是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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