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最终停在时璎的唇瓣上,寒止眼中的渴望,比时璎更疯狂。
也更赤裸。
时璎再醒,已是天光大亮,夜里抓进怀中的人不知去了哪儿,榻上早就空了。
心里也有几瞬空荡荡的。
她翻身下床,赌气般暗暗发誓,今晚绝不会再碰寒止一下,可当她走到桌边,誓言就碎得满地都是。
食盒下压着一张纸条。
【时璎,暖汤下还有半碗安神的药膳,我亲手加了饴糖,不会苦的。】
落款是“你的寒止”。
时璎不经意笑了,她还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妆盒里。
喝过汤,她在掌门院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寒止,殊不知,这人刚救了一个被扔进草坑里的倒霉蛋。
莲瓷顶着一头杂草,坐在地上控诉:“欺人太甚!”
她的脸颊上,被人画了好几根猫须,鼻头也被涂成了褐色。
活像只花猫。
寒止看着她的可怜样,想笑又不能笑,憋得牙都酸了。
对上莲瓷幽怨的目光,她想安抚,还险些笑出声。
“咳……没伤着就好。”
莲瓷除掉自己头上的草,“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女人!”
“她是什么来头?”寒止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莲瓷一本正经道:“不清楚,但她亲口说的,来藏宝阁是要避难,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藏在折松派避风头吧。”
她顿了顿,似有些忧心,“她看清我的脸了,只怕会给少主惹麻烦。”
寒止神色轻松。
“她既为避难而来,犯不着四处结仇。”
莲瓷咬牙切齿,“我记住她的声音了。”
她还想说什么,只听见一个小弟子飞奔高喊。
“师兄!今日摆擂台,听说又有人要挑战掌门了!快啊!我们快去看!”
“挑战掌门……挑战少主!”莲瓷呢喃间想到了血潭试炼。
她霎时看向寒止,“少主。”
寒止眸光微动。
“走,去瞧瞧。”
作者有话说:
莲瓷:半夜三更,共处一室,你们俩到底是在监视对方,还是……
寒止:我都是虚情假意。
时璎:我都是虚与委蛇。
莲瓷: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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