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叶棠重复着莲瓷的话,“你先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四目相交,对视间两人都冷了脸。
半晌,莲瓷干笑两声,她先别开了视线,“你也是江湖上混的,凡事少打听,才是保命之道。”
“命不值钱,押镖玩的就是命。”
叶棠将捆脚的绳子随手一扔,爬到莲瓷跟前,“皇城里的贵人太多了,寒止是不是皇亲贵戚?她和朝廷有没有干系?”
两人呼吸交错,叶棠那双眼睛里没有算计,反倒是在昏光里显得分外深情,莲瓷挺起身,凑到她耳边说:“你就这么想知道?”
“是,我太想了。”叶棠抓住她的肩膀,将人抵在墙上。
莲瓷眉梢眼角都是无所谓,“你这是审问。”
“不敢。”
叶棠话是这么说,手却不松,“你完全可以丢下我去救寒止的,但是你没有,我该说你重情重义呢,还是该说——”
“寒止身手不凡,压根不需要你呢?”
沉默让对峙显得格外漫长。
绳索从莲瓷的手腕上掉落,她却依旧将手背在身后。
“别诈我,我不吃这一套。”
叶棠思索般说:“你吃哪一套?”
莲瓷避而不答,“小姐和时璎关在一起,时璎比我厉害千百倍,她不会眼睁睁瞧着小姐身陷囹圄的,用不着我出手,我既答应了要带你走,自要保全你。”
“说的比唱的好听。”
莲瓷心里是虚的。
时璎生性多疑,倘若她有心试探,少主只要动手,今夜一定会暴露身份。
叶棠见她愁上眉梢,顷然松开手,转而撑在其背后的墙上,“不过呢,我不在意她,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们和朝廷有没有干系,旁的我一概不问。”
“我也就想知道一件事。”
莲瓷反应很快,“你和朝廷是不是有仇?”
“算是。”
叶棠也不遮掩。
莲瓷终于将手拿了出来,她搭上叶棠的肩膀,“你做你的,小姐做小姐的,互不干涉,我向你保证,我们绝不会影响你,你——”
她的手滑到了叶棠的心口,“你也不要影响我们。”
戳着心口的手带着威胁的意味。
叶棠一把抓住它,笑说:“再好不过。”
她顿了顿,“跳得很快,感受到了吗?”
“别是说谎话,心虚了。”
触到了不同寻常的柔软,莲瓷喉间发紧,她知道自己小指之下是什么。
“我字字句句都是实话。”感受到莲瓷的僵硬,叶棠心生坏意,她又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