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不禁觉得后怕。
“寒止到底同我不一样,当今武林,应该极少有人知晓她的真名真貌,怎也会频频遇刺?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莲瓷很清楚那些都是魔教中人。
赤阴宗不是讲情分的地方,那里只有强弱,觊觎少主之位的人数不胜数。
当然,也是寒无恤的放任与默认,才会让寒止频频身处险境。
但这些都是寒止的家事,莲瓷不能说。
“这事儿您不清楚,只能说明,少主还有些事不曾与您讲,我不能多嘴。”
“同她爹有关吧。”
莲瓷面不改色。
时璎也不急着窥探,自顾自地说:“我常听她说梦话,猜的。”
“对了,寒止还有什么习惯?”
莲瓷想了想,毫无保留地全告诉了时璎。
时璎也一一记下了。
莲瓷说得口干,时璎将一个金桔扔给了她。
“叶棠给的。”
她只是随口一补充,岂料话到莲瓷耳朵里就变了味。
叶棠?
为什么要提叶棠!?
莲瓷抓着金桔,也没吃,默默揣好了。
“时掌门,您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人,我们是魔教,日后若是门中长老提论到婚嫁,您打算如何啊?”
莲瓷对那些道貌岸然,满口规矩体统的人没有丝毫好感,她本不该问这种话,但是寒止娘家没有靠得住的人了。
本以为时璎要搪塞,岂料这人坦荡一笑。
“是啊,我才是折松派掌门,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们置喙。我给他们面子,叫一声师伯师祖,不给面子……”
时璎没有再说,但莲瓷已然明白了。
“还得拜托你留下来。”
莲瓷心有顾虑,“可我这个身份……魔教中不少人都认识我。”
“怕他们骂我与魔教勾结?”
莲瓷点头。
时璎微微一笑,“他们早就骂过千百遍了,如今不如坐实了,免得白背一身骂名。”
莲瓷也笑,“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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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色
殿内烛光通明,遍地都是画布,寒无恤端着笔,正细细打量着垂在眼前的人像。
他眼含柔情,每落下一笔都要深思熟虑。
“师兄,别画了。”
女人身上裹着浅淡的药香,她的视线在殿内逡巡,遍地都是那张她死也不会忘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