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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璎刚问完话,她就生出了坏心思,“方才都瞧你去了,隻记住了一点。”

她顿了顿,“师尊,不会罚我吧。”

快罚我!

寒止把“师尊”两个字咬得很重。

这两个字是两人羁绊的开始,寒止总爱用此来揶揄时璎。

但对时璎而言,这两个字更有另一层意义。

即便夺了武林魁首,她还是在不停地被打压,被否认,她的师伯师叔,甚至是师娘,无一人认可她,其他人对她鲜有尊重,多是畏惧。

唯独寒止,在维护她,肯定她,尊重她。

这才是时璎真正缺失的。

“传道为师,武林魁首素来又是九岳之尊,掌门自然当得起一个‘尊’字。”

时璎还记得那个夜晚,或许那一天,寒止的笑就足以让她心动了。

思绪被眼前人捉回来,时璎定睛瞧着她。

寒止泛着波光的眸子又眨了眨,可怜且真诚。

委屈巴巴的人九成是有坏心思。

时璎对此太熟悉了,她也故作糊涂,由着寒止胡闹。

“那我再来一遍?”

寒止没有马上应,时璎就知晓她不满意。

“那我手把手教你?”

这一次,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寒止就点了头。

时璎心下了然,又紧了紧手掌,被她把弄的后颈都染上了她的温度。

贴着后背的人声音放得很轻,招式换落间总少不了叮嘱,寒止欢喜极了。

时璎抓着寒止的手腕,如同在教尚未入门的弟子。

其实远用不着这样,奈何寒止想,她自然要满足了。

寒止摩挲着剑柄上的白玉,心生感慨,她已经十多年,不曾握过剑了。

至于原因,莲瓷曾经问过一次,她没有答。

寒止稍稍敛去了笑。

时璎敏锐地感受到了寒止的变化,但她没有问,只是抓得更紧了。

最后一招落下,剑锋划破静夜,清鸣在时璎耳边炸开。

是寒止用了内劲。

“怎么了?”

时璎关切询问,寒止扭头望着她,锋芒尚未完全隐去,“那妖僧今日说的药,是什么意思?”

虚灯同时璎说话时眼中的小人得意,让寒止作呕。

时璎也不再隐瞒,她卷起袖管,露出了肘弯处的刀疤。

疤痕边缘浅淡,中间却高高耸起。

伤疤有些年头了,而且当年一定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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