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珍重我,这就足够了。”
叶棠半晌才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害怕,但争权夺利实在太肮脏了,我不愿将你也拽进来,我尚且无法确定前路如何,故而不能妄下承诺,所以从前没有底气向你袒露心意。”
莲瓷眉眼间笑意更浓了,她明知故问:“为何临走了,又要坦白了?”
“我比自己预想的,更喜欢你一些。”
叶棠心如擂鼓。
她说罢,一双耳朵罕见地烧红了。
莲瓷颊上缀着两个小梨涡,她哈哈一笑,用叶棠方才说的话去揶揄她,“不是刚还让我别等你吗?突然就舍不得了?”
叶棠的脸也有了热意,她忙岔开莲瓷的话。
“若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你马上就会得到消息的,我没有要你等我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向你表达自己的心意,至于你我到底有没有缘分,就是天意了。”
“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请你仔细考量。”
叶棠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莲瓷忙抬住她的肩膀。
“我会的,下次见面,我再给你答覆。”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叶棠没说出口,暗下决心。
暖阳斜照,叶棠是时候要启程了。
莲瓷故作轻松道:“我赌输的玉玦呢?”
叶棠当即从胸兜里掏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递到莲瓷摊开的掌心里。
玉玦带着叶棠的体温,热意钻进掌心,烫得莲瓷红了眼。
她理了理玉玦下的流苏,抖着手将它系在了叶棠的腰带上,“多保重。”
叶棠解下系在腕上的串珠,将它塞给了莲瓷,“你拿着这个。”
珑炀镖局的每一代当家人,都有一串珠子,这珠子,一般都是自家爱人收着。
莲瓷抓过串珠,又再一次抓紧了叶棠的手。
“让我留着这个,不是留了个天大的念想,我还怎么找别人?”
莲瓷眸中有水光,叶棠憋住了眼泪。
“它能保佑你。”
即使他日,你同旁人在一处,它也能保佑你。
叶棠没说出给串珠的寓意。
“我……当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