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我很想你。”
莲瓷心头狠狠一跳,她猛然回头,“当年把我丢出门时,不是弃如敝屣吗?如今算什么?你当我是呼来唤去的狗吗?我就算是狗,也有主人了!”
她言辞虽激烈,但却一瞬就红了眼眶。
寒止呼吸微重,默然攥紧了手。
“小师妹。”
花茗突然就跪下了,“师父和师祖去了,这些年你也受委屈了,我替他们,也替自己向你道歉。”
“我不用你跪!你马上走!我不想看到你!”莲瓷背过身。
她如何受得起师姐这一跪啊。
“跟我回去吧。”
花茗又向前膝行了两步,一张方帕悄然滑到了她的掌中。
“回去?”莲瓷很激动,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花茗的小动作,赌气般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早就入了魔教!师门容得下我这种败类?”
花茗苦笑。
心道当年还是她自己亲手将莲瓷送到寒止身边的。
那是唯一能让她活命的法子。
但花茗没有多言,她由着莲瓷发泄,半晌,待莲瓷稍平静下来,她才惊呼一声。
“啊——”
“怎么了?!”
莲瓷丝毫没有设防,她衝到花茗身前,“伤到哪——唔!”
话被方巾全堵回嘴里,莲瓷瞪大了眸子,来不及挣扎就晕死过去。
花茗将人抱起来,咕哝道:“回家了。”
寒止见马车渐行渐远,无声地同莲瓷告别。
“再见了。”
别怪我残忍。
也不要见我最后一面。
直到车影完全消失,她才飞身朝赤阴宗赶去。
时璎因为弃徒闹事,在山下耽搁了一天一夜。
“幸好掌门在,不然这弃徒难缠,弟子们可实在难做。”
恭维的话,时璎早就听腻了,她淡淡道:“无事就好,你们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时璎一赶回掌门院里,就四处寻找寒止。
这人究竟是不是杀害师兄师姐的凶手,总要一问究竟。
时璎答应她,不再试探,就打算摊开了谈。
可掌门院里都找遍了,也不见寒止,莲瓷也不在。
时璎忽然觉得心慌,她走到院门外,匿在暗处的人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