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
时璎心中大痛,她想要安抚寒止,手刚刚伸出去,就被狠狠拍开了。
“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天道不公,让她生来就是残废!
为什么她克死了娘亲,隐忍了二十余年,寒无恤却不是她的生身父亲!
为什么好不容易得到的爱也不纯粹!
愤怒漫到了顶,就只剩下悲凉了。
“不是想要我的内力吗?我今日就给你。”
时璎几乎反应不及,领口就被揪住了,她半身一空,整个人被扔到了床榻上,还未从一阵天旋地转中找回平衡,腰身就已经被死死擒住了。
寒冽的气劲从指尖衝出来,时璎又冷又疼,她闷哼一声,试图挣开寒止的束缚。
“寒止——”
可栖身而上的人此刻不讲理,折身压着她扭动的肩背,凑到她的耳边,咬牙道:“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
“你松开我,我不想要你的内力!”
时璎不想真的伤了她,却又实在动不了,隻道:“我爱的,从来都只有你,和你的内力没有关系!求求你信我!”
“我不信!”
寒止很任性地探上了时璎的命脉,她要强行把内力打进去。
“我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时璎已经开始哽咽了,她觉察出寒止的意图,竟止不住地发抖,“不要做了!你会死的!不要!”
寒止突然就停手了。
隻这一瞬的空檔,时璎猛然翻身,扣住寒止的双手将人压在了身下。
“你清醒一点!”
时璎体内的真气仿佛嗅到血气的蝇虫,寒止的内力刚闯进一丝,她的丹田就已经在震动了。
即将失控的感觉让她没法再冷静。
寒止要是死在她面前,她真的会发疯。
“我当初是对不起你,但是自从在船上答应了你,要好好和你在一起,我就再没有想过要算计你!我不敢告诉你,是担心你害怕,我……”
压在身上的人不停地狂颤,腕骨几乎快被捏断了,寒止在剧烈的疼痛里感受到了时璎的在意,她扬起唇角,笑自己没出息。
笑自己真是疯子。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片刻就洇透了床褥。
“突破内力大关根本就没有你重要!”
寒止只是笑,不说话,也不反抗。
时璎稍冷静下来,她霍然松开手,寒止两隻手腕都被捏出了刺目的红痕。
“你是折松派的掌门,你有你的责任,你不能为了我而放弃这个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