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
寒无恤走到戒真跟前,大笑着张开了双臂,似要同他拥抱。
“大师兄!哈哈哈!”
戒真板着脸,不与他亲近,“你怎么来了?”
寒无恤也不觉得难堪,他垂下双臂,吊儿郎当地扯了扯手中的绳子。
“今日是阿荼的忌日,我一个人呆着烦闷,回来瞧瞧,不可以吗?”
寒无恤笑着,但眉眼间尽是沉郁之气,曾经意气风发的翩然少年如今也有了白发。
戒真唯剩沉默。
被寒无恤拽倒的弟子们挣扎两下爬不起来。
寒无恤嗤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斜眼瞟了瞟脸色青黑的女人,明知故问。
“这么大的阵仗,师妹是要夺掌门之位啊?你把他们关在山脚下,是怕他们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腌臜事,坏了你的德行?”
女人面不改色,实则快气疯了,她根本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寒无恤来。
寒无恤又说:“倒是我坏了你的好事,不若这样吧,我把他们都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篡夺掌门之位了。”
被捆住的折松派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醒来就被关在一铁製的巨笼中,几次尝试都无法撼动铁栏分毫。
后来还是寒无恤打碎了笼锁,又将他们像捆牲口一样捆上了山。
他方才那番话分明就是在说,女人意在夺位,所以才将他们抓起来,如今这般情形,岂不是性命不保……
人群骤然沸腾,胆小的甚至埋头髮抖。
被捆在最前面的少女率先撑起身,她回头厉声说:“掌门还在,你们怕什么?入门第一日你们都摸过“清正”二字,折松派从始至终都是清明正派,祖师德训你们都喂了狗!贪生怕死,就守不住武林正道,有骨气的都给我站起来!”
寒止一眼就认出这孩子正是那日为她仗义执言的晚渡。
晚渡回过头,毫不畏惧地看着寒无恤。
寒无恤抬手就是一掌,气劲掠过晚渡的身侧,隻削掉了一根长发。
“还是有良才嘛。”寒无恤见她连眼都不眨,又想到了寒止。
他不经意扯了扯唇角,一双三白眼中有笑意闪过。
晚渡暗暗运气,想要挣开这牛筋缠裹的长绳。
“寒无恤,你就是个疯子。”
女人咬牙说,但她今日也是有备而来。
在没有《百秘籍》的情况下,她还原了製作药人的古方,所有人都说这是无稽之谈,可她做到了。
她今日带了足够多的药人,大不了,就把在场的百余人,全都杀掉。
女人的眼神愈发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