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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你傻不傻啊!情情爱爱的,当真就这么重要?难道你活这一遭,就是要证明自己被爱?这世上大河山川,功名利禄,哪一样不比情爱来得实在?你还这般年轻,当真就没有抱负?没有欲望?没有野心!”

黎蘼皱着眉,火气发不出,全积郁在心头。

寒止垂下眼帘,半晌都没有答话。

“你说啊!”

“你吼什么!”老太呵斥黎蘼。

寒止再抬眼看向她们二人时,眼眸里充满了艳羡。

“姨母有被好好爱着,可是我没有啊。”

寒止向后退了两步。

“我出生起,就做了赤阴宗的少主,富贵,甚至是奢靡的日子,我没少过,我可以说我对金钱厌倦了,但我没资格对一个饱一顿饥三餐的人说,金钱不重要!”

黎蘼沉默少顷,气势稍弱,“若是你吃不饱饭,成日里睁眼就是劳碌奔波,便也不会觉得情爱重要了。”

“呵……”

寒止干笑两声。

“姨母想知道我从前在哪里长大,想知道这竹折灯有何含义,用不着在饭桌上几番试探,不是说一家人吗?直说就好了呀,不过瞧姨母方才的反应,应该是早就有所猜想了吧。”

老太和黎蘼皆是一怔。

寒止方才故意说了“赤阴宗”三个字,可她们都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之色来。

更何况适才的家宴,压根用不着那么多丫鬟,黎蘼让她们来,就是想试试寒止怯不怯场。

“孩子,你姨母她也是怕冒犯了你。”

老太揽过寒止,又偷偷瞄了黎蘼一眼。

这孩子,比她想得还要敏锐。

黎蘼也略觉尴尬,她与寒止之间,本就亲近不足,但她又忍不住要管教寒止,寒止看似乖顺,实则心里自有打算。

两人间的气氛显得变扭又古怪。

“您觉得我做了少主,所以从小衣食无忧,故而才有闲心去想情爱,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