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五年,她却是将自己钉死在了那把掌门椅上。
折松派如今才是名副其实的江湖第一名门,人才辈出,行的都是救济百姓、庇护灾民、惩奸除恶、匡扶正道之事。
三十六派合一的事情,有时璎反对,就再也没人提起过。
但江湖上流言风声却一直没停歇,甚至比从前骂得更加不堪入耳了。
“没事。”
时璎摇了摇头。
都不重要了。
清明前后,来青山寺祈愿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祖母,我都两月不曾再晕倒了,应该已经调养痊愈了,用不着求神拜佛。”
寒止挽着老太的手,黎蘼稍稍落后两步,三人避开喧闹的人群,径直绕去了佛院深处。
“那不成。”老太抓紧了寒止的手,“我的乖孙女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好。”
寒止依着老太的心意,乖乖应了。
佛院深处的菩提树上系满了红绸带,拜过佛像,寒止趁着老太与僧侣交谈的间隙,独自走到了树下。
凑近了瞧,方知人间百态,悲欢离合全都浓缩在一条小小的绸带上。
求姻缘,求长寿,求高中,求平安……
寒止看了须臾,走到搁着笔墨的桌案前,她给老太、黎蘼和莲瓷各写了一张。
烙印在心口的名字又一次发烫,她执笔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落墨成字。
【盼我的美玉平安顺遂】
寒止写下这九个字后,做贼似的左右观望一番,才将祝福时璎的绸带单独系在了隐蔽处。
她刚搀着老太从东门走出去,时璎和晚渡就从西门走了进来。
正在清扫落叶的小僧一眼就认出了时璎,他当即放下扫帚,“施主,您又来了。”
时璎合掌。
“您的香油钱,这些年都不曾断过,真是善人有心。”
时璎沉默几瞬,微微躬身回礼。
“谈不上。”
她转身踏进殿内,久久凝视着佛像,合在心口的手也一直不曾放下。
晚渡见时璎跪在了蒲团上,当即背过身,转而朝菩提树走去。
她绕着古树慢慢走,视线扫过一众绸带,忽然停在几根垂枝下。
“系在这旮旯里?”
晚渡咕哝道,她心生好奇,抓过绸带细细看。
小字写得苍劲有力,只是在收尾时,不知执笔之人为何抖了手。
晚渡从头看到尾,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她见时璎走近,笑盈盈地跑上前,被她松开的绸带又落回到垂枝下。
“师父,好多人祈愿啊。”